”
霍初霄笑得相当狡黠,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要以身相许,感谢你的帮助。”
荣三鲤的视线从他漂亮的嘴唇上扫过,勾着嘴角,身体往后靠。
“以身相许?你会当账房还是厨子呀?”
霍初霄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缠绵悱恻,好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目光温柔地在她脸上流连。
“我会他们都做不了的事。”
“我可不这样认为。”
荣三鲤仍旧嘴硬,却不知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霍初霄道:“那就跟我回公馆,试试看吧。”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道光束照过来,一队巡警跑到车外喝问:“谁三更半夜在这里?”
霍初霄理理衣领,好整以暇地跳下车,“我。”
“督、督军大人???”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们现在就去别处巡逻。”
巡警们看见坐在车里的荣三鲤,拱手道歉,转身就走,禁不住在心中暗想自己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三番两次地在码头撞破督军的好事。
督军也是,大晚上在公馆舒服的床上躺着不好吗?总喜欢跑到码头来吹风,真是让人费解。
巡警们没多想,很快跑没了影。荣三鲤最终还是没跟他回公馆,因为怕小楼他们担心,再者以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多得很,不急在这一时。
霍初霄亲自把她送回锦鲤楼,看着她走进院子,想到自己躲在里面的感觉,竟然有些舍不得。
躲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固然无聊,可是每当她离开,他等待她回来时的期待和淡淡的幸福感,已经铭刻在心中,永远无法磨灭。
汽车声消失,荣三鲤推开门走进房间,看见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桌边。
“在等我吗?为什么不开灯?”
她很自然地打开了灯,把包放下对他说:“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所以回来得晚一点。”
顾小楼仍穿着她上午离开时的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看起来怪怪的。
“我去公馆找你了,他们说不在,你们没有去公馆?”
荣三鲤嗯了声。
“那去了哪儿?”
“我们去看了被抓的学生,怎么了?”
顾小楼的表现有些反常,荣三鲤正脸看向他,认真起来。
可他却欲言又止地摇摇头,看起来明明满怀心事,嘴上就是不说,起身道:“既然你没事,早点睡吧。”
她送他到房门口,因对方个子太高,只能仰头看着他。
顾小楼一只脚迈出门槛,忍不住转过头,嘴巴张了半天就是问不出话。最后握着拳头咬咬牙,强迫自己回了房间。
他古怪的举动令荣三鲤不得不起疑,关上门后第一时间检查衣柜和床上,把霍初霄留下的衣服都翻出来,抱到厨房一把火烧光了。
她忙完这些已经快要天亮,睡下后一觉到了中午。
刘桂花做好饭菜,小白过来敲门。
荣三鲤洗漱完坐在桌边,想起昨晚的事,吃饭吃得心不在焉。
没一会儿,顾小楼也来到餐桌边,在她身旁坐下。
“吃块肉吧,我看你最近又瘦了。”
荣三鲤主动说话,给他夹了块红烧肉。
顾小楼用碗接住,闷头吃饭,始终没吭声。
这让她的心脏一直悬着,仿佛面前放着颗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
小楼有很大概率已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否则不会有这种表现。他只有在心中藏着事的时候,才会不肯跟她说话。
他到底要琢磨到什么时候?最后又会做什么?
荣三鲤心中没底,只能集中注意力观察他,尽量地多待在他身旁。
同一天,霍初霄去了省政府,接手小泉次郎留下的摊子。
小泉次郎冒充他的身份足有一两个月,期间唯一的正经工作就是审问那些学生,此外就只剩下从荣三鲤手中拿到协议的秘密任务了。
霍初霄亲眼看见他在审讯室的所作所为,知道那些学生都是为国献身的勇士,不应该获得如此残忍的对待,于是第一天就下令把他们全放了。
这个命令引起省长的关注,特地去了趟他的办公室。
上次陈闲庭来锦州时,给他或者说给小泉次郎加了个新职位——两省巡阅使。
没有实权,但地位不在省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