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开门做生意。
荣三鲤姗姗来迟,等抵达大堂时,里面已经坐满了来吃早饭的食客。
素宴已经完成了,外面一时半会儿没有消息传来,她今天准备专心做生意,不料还没到中午,锦州城里就出了一件大事。
陈闲庭来锦州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锦州城里的大学生为了抗议他关押李教授的事,自发组织了一场千人大游。行,将省长府外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这本来与锦鲤楼没关系,大家也只是听店里来吃饭的客人聊聊,纯粹看热闹而已。
但是下午时,黄老头突然找不到儿子,联系到他之前的举动,怀疑他现在就在游。行队伍中,顿时气得半死。
黄旭初直到晚上打烊都没回来,那些学生们很有韧性,尽管一整天都没人搭理他们,晚上依然蹲在大马路上,还组织了专人买饭买水,放话出去只要陈闲庭一天不放李教授,他们就一天不解散。
半夜,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来到锦鲤楼的围墙外面,敏捷一跃,人就到了后院里。
他正要去厨房,突然灯光亮起,一群人冲出来,把他按在石桌上,五花大绑。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
黄旭初大声求救,黄老头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用手电筒照着他的眼睛怒骂:“你还好意思喊救命?你要命吗?你怕死还去干那么危险的事?”
黄旭初看清这些人都是锦鲤楼的伙计和大厨,首当其冲的还是自己亲爹,恐慌的心镇定下来,解释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想得美!”黄老头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回家了,这里交给他。
等他们都走后,他才指着他继续说:“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眼看你就要娶老婆生孙子了,绝对不能死在这档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跟你说!咱们只是普通百姓,不管外面闹得多凶多热闹,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一日三餐,管谁他娘的当皇帝。”
黄旭初叫道:“你就一点尊严都没有吗?狗也知道跟着自己喜欢的主人,我看你活得还不如狗呢!”
啪!
黄老头是真生气了,一张老脸泛着白,照着他的脸又是一耳光,丢下一句狠话道:“你要是想不清楚,就一直给我待在这儿,永远别想走!”
他说完关了手电筒朝大堂走去,黄旭初开始奋力挣扎,然而绳子太粗,绑得太紧,怎么挣也挣不开,只能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靠着石桌。
他无计可施,大声喊荣三鲤,想要她帮忙。
角落里突然亮起灯,露出黄老头阴森森皱巴巴的脸,原来他根本没走,一直坐在台阶上看着他。
“我早就跟他们说了,这事谁也别插手,你不服气也没用,谁让你是我儿子。”
黄旭初这下真是毫无办法了,心想自己就不该回来,爹妈根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饭生孩子,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黄旭初一夜未睡,心系省长府外的学生们。
黄老头毕竟年纪大了,熬一夜就撑不住,问荣三鲤请了假,让刘桂花接过他的任务,继续看守儿子。
与黄老头相比,刘桂花的态度温和许多,给儿子喂水喂粥,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再做蠢事。
黄旭初吃了两口就不肯吃,固执地看着院门。
几个小时后,顾小楼匆匆走进来,表情严肃地说:“出事了。”
学生们游。行到第二天,省长府内毫无征兆地跑出几百名卫兵,持枪将他们拦住。
他们不服气,大喊口号,企图冲破卫兵们的防线。
卫兵扣下扳机,几声枪响后,地上躺了几具尸首,剩下的人作鸟兽散。
省长既然动用武力镇压,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他们走。卫兵们开车追逐,宛如骑在马上的猎人驱赶野兽一般,将那些学生们尽数抓住,关押大牢等候刑讯。
这件事立即在锦州城里穿得沸沸扬扬,有些人大骂活该,让他们对陈总理不尊重。有些人是学生的父母,苦苦守在牢门外,哀求着放孩子出来。
黄老头这下得意了,叼着烟袋坐在后院,趾高气昂地冲儿子说:“看看,多亏我救了你,不然你现在跟他们一样蹲大牢去了。”
他情愿蹲大牢,也不想留在这里当懦夫。
黄旭初没敢说,只忿忿地盯着他,脸色铁青。
刘桂花端茶水和点心过来,放在石桌上,用手帕子心疼地擦掉他脑门上的汗。
“阿初啊,你饿不饿?渴不渴?别再犟着了,跟你爹赔个不是,他是为你好啊。”
黄旭初本打定主意不跟他们说话的,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