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的话,就要他们上每一个茅厕自己看去!”
来妹很是惊奇,看着张天强的眼神佩服不已:“哇!你也是这样想的啊!我父亲就是这么对他们说的!”
“他们总不会这样算了吧?”
来妹点点头:“是啊。范布练和林长东气得不行,所以上次才借口我父亲拒绝合作,又没有带领族人举行‘归顺式’,派人来抓他。”
“喂喂,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鲍比肯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张天强提醒他道。
来妹看了他一眼:“听说好像是范布练在黄豆社没有做出什么名堂,荷兰人才又派了鲍比肯来这里。不过,这个范布练好像总是不服鲍比肯,好像什么事情都要和鲍比肯对这干。我们很多事情就可以利用他们的不和,和他们捉迷藏。所以那个范布练也会经常找鲍比肯的麻烦,有意思极了!”
张天强骂道:“这个林长东和红毛番是一丘之貉,不是个好东西,什么时候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来妹也生气的点头:“这次荷兰士兵莫名其妙失踪以后,林长东还一再威胁我父亲,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过,这也好,想娶我进他的家门,我就是让他心里挠痒痒,就像看到一个果子,让他想摘摘不到。要不然,他早就伙同范布练对我父亲下手了。”
江爱真笑道:“你很聪明。不过也要小心,像林长东那样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他失去耐心,你们就很危险了。”
“我会小心的。林长东他自己不敢明目张胆,他做什么事情肯定是要和范布练合起伙来干。只要不给范布练找到借口,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天强小声说:“我出去看看,这个范布练到底是个什么魔鬼。你们就不要去了。万一那个色鬼马蒂诺在场,被他看见我不放心。这些红毛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姐姐,你别去了。每次这些荷兰人来,我们都不去理会。”
外面,归顺学校前,范布练、马蒂诺带领一队荷兰士兵,正在耀武扬威地训话。不时有黄豆社的村民经过此处,被地方长老林长东带着荷兰士兵截住。几个出村进村的路口都已经被荷兰兵把住,也不时有人被带到归顺学校前。
张天强来到一个就近的隐蔽之处,看着这一切。
在荷枪实弹的荷兰士兵监视下,一些被强迫的村民不得已,站在学校前听范布练高谈阔论。
范布练手指黄豆社村民喊道:“你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要到‘归顺学校’来上学,没有经过‘归顺学习’,你们是做不好一个‘国民’的。我们荷兰人为你们办了这个学校,那是为你们好,是要让你们受到教化,摆脱野蛮,从此真正成为一个文明社会的文明人!”
看着村民们没有反应的表情和眼神,荷兰士兵的领队军官走上前:“和这些野蛮人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带人把他们都赶到学校里来,听你说不就解决了吗?”
范布练制止了他:“总督大人总说我没有学会说服这些野蛮人,他总觉得鲍比肯教士比我更能说服人,不过,鲍比肯来了这么长时间,他说服这些野蛮人了吗?没有!难道我就没有说服人的本事吗?你看见了,我说的够多够明白了,你看看他们这些没有经过文明教化的面孔,看看他们这些没有信仰的眼睛,分别是野蛮使得他们失去了方向,以致混沌不清,沉进了黑暗!”突然转身祈祷道,“我神明的主啊!眼睛是身上的灯。你的眼睛若了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面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的大呢?!请仁慈的主赐给这些野蛮人光明吧!“
“那还跟这些野蛮人说那么多干什么?!把他们都抓来,没有强制,他们是不会摆脱野蛮,走向文明的!”
范布练立即把林长东叫到了面前。
“你立即带人挨家挨户通知,每家都要来人到这里领书,并且以后每家领到书的,都要按时来归顺学校接受教化学习。每家每天都要有人来,否则一旦发现哪家哪天有人没到,或者领到的书有损毁现象,要登记在案。一家每月有人累计三次没到,交上来的鹿皮数量要增加,捕猎器也要大大的加税!”
“黄豆社当中有些原住居民是已经归服的‘国民’,还有一些是从大.陆迁徙过来的‘中国人’,如果大家都采取一个标准,恐怕有些举措不利于那些归服的‘国民’。是不是对那些已经表示归服的‘国民’标准宽松一些?”
范布练想了想:“只是表示归服、摆脱野蛮的好“国民”也没有几个……好,就照你说的。对那些没有归服的、野蛮的原住居民,要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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