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和少芳就轻松了。”
张天强却说:“雅娟,雾阁还要你多费心,我要回潮州呢。”
“你要回潮州?”
“我和钟永利除了要把雕版书、玉扣纸运到潮州去卖,半天崠的纸槽还要再做一些条丝烟纸,少芳也要和我们到潮州,我在那里也要开一个店铺,人手不够,少芳和家盛都要一起过去。所以雾阁这里就要你一个人顶着了。”
江云鹤劝道:“天强,你要慎重啊,外面兵荒马乱的,我看潮州那边的销路不如交给钟永利,这边的事情你就可以全心担负起来。”
江母也凑上来:“是啊。现在纸槽还要做条丝烟纸,这边的事情很多,先缓一缓,把这边的事情做顺畅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工房这边虽然有少芳和我,但是雾阁的生意现在却需要你来做啊。”
“我会经常回来的,销路解决了,生意就没问题。对了,怎么没见少芳?”
丘雅娟想了想:“昨天听天富说你要在纸槽做条丝烟纸,就去半天崠了。”
张天强笑道:“她还挺心急的。”
“半天崠她经常去啊。”
张天强有些不解:“经常去?纸槽不是会把玉扣纸送来吗?”
张天强发觉江母和江云鹤都不讲话了。忽然间他明白了黄少芳的心情。
“刚才天富还来找过少芳,后来我说少芳去半天崠了,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边,张天富走进“半天崠”纸槽,看见黄少芳在和刘家盛、泄气牯等人说话。
“少芳,你也在啊?”
“嗯。”
看见泄气牯在一边笑,张天富说:“泄气牯,纸槽做起条丝烟纸,你可是要卖点力气,别犯老.毛病,半途就泄气。”
“我说天富,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条丝烟纸算什么,就是金丝,我也能做出来!”
“泄气牯,虽然条丝烟纸也不难做,但你的牛也不要吹大了。我走了以后,如果你敢撂挑子,我回来饶不了你。”这是刘家盛的声音。
“谁说我要撂挑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黄少芳喳嘴道:“条丝烟纸是第一次做,雅娟有一个表舅在汀州做条丝烟生意,先让他过来帮忙看看。”
刘家盛点点头:“对。这样做起来会有把握一些。”
“家盛,那我走了。”黄少芳往门口走去。
张天富追上去:“一起走。我也下山。”
泄气牯故意喊道:“哎,我说天富,你打从潮州回来后,大家还想和你好好聊一聊,怎么这么快就走?你可不能去了一趟潮州就看不起人啊。”
扛尾牯也喊着:“是啊。”
张天富拱手道:“各位兄弟,我们还要回潮州,回家准备准备,下次再聊。”
“干活干活!”刘家盛招呼大家。
黄少芳在前,张天富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纸槽。两人刚走出纸槽不远,身后扛头牯、泄气牯等人就探头探脑地交头接耳。
“我看他像是特意来纸槽找黄少芳的。”这是泄气牯。
“嗯。说得不错。”这是扛头牯。
扛尾牯问:“天富要找黄少芳,在雾阁也能找啊,为什么要跑到半天崠?”
泄气牯看了一眼他:“你笨啊,山上多清静,哪像家里说句话都不方便!”
扛头牯摇着头:“可惜可惜,我们早该动手就好!现在没机会了。”
泄气牯笑着:“早?早你也没机会,有贼心没贼胆!她黄少芳新婚不久,正寂寞难耐哩,你要有蛤蟆张当初死缠江爱真那个胆量,说不定早就上手了!”
扛头牯看着他:“是你说黄少芳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说得我也有些顾忌了,不然我早就动手了!”
“我说归我说,你有蛤蟆张兄弟俩那个胆?你看,天富现在不就动手了?”
“那你怎么不动手呢?”扛尾牯问
“对啊。别光说我,你也没那个胆吧?”
泄气牯故作正经:“那人家天富在黄少芳结婚以前就喜欢她了,那怎么能一样?”
“吹牛不要本钱,你就吹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