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父亲开始孜孜不倦地表示她对我竟然用了她的秘方后还是毫无长进的脸蛋有多么的惋惜和遗憾……
我:忍住想打人的手。
十三
最后还是姐姐撞见了,三言两语怼得那位乡君娘娘闭嘴,然后拉走了我,再然后,我就再也没在视野之内撞上过那位乡君娘娘。
也不知姐姐是与谁谈了,总之虽然父亲与乡君的婚事没有作罢,但好歹人不跑到我面前碍眼。
后来又过了一段日子,我突然想起这位乡君娘娘似乎离我的生活很遥远了,猛地回忆起来,她也与父亲谈婚论嫁有近半年了,怎么不见半点成婚的风声,于是揪了我身边的小丫鬟来问。
紫背当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又看了看我,在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怨念突破天际才强行令父亲更改了心思的时候,紫背终于吞吞吐吐地说话了。
“七姑娘,您怎么要问,要问这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呢……”
紫背,讲道理,要不是你在我屋里服侍的久了,就你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糟心性子,还给你主子我玩这一套,我非得撵了你去厨房体验一段日子的生活不成。
大概是我脸上的不满和威胁之意太明显了,紫背扭扭捏捏、扭扭捏捏,还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这事情说来也很简单,我父亲与乡君的婚事也确实是黄了,可惜与我无关,倒是我方才自作多情了。
而这婚事黄了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过是这位乡君娘娘在我祖母设宴招待她时,突然捂住胸口狂吐不止,直接被诊出来了喜脉罢了。
据说岳府老夫人的脸当时可是黑得可怕。
十四
鉴于这位乡君娘娘就这么在与我父亲谈婚论嫁期间理所当然地绿了我父亲,肚子里揣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种,我不禁对此事的后续萌发了无边的求知yù_wàng。
可惜此等丑闻自然是被家中长辈疾言厉色地封了口,我敢问,府中却没几个敢答的。
可我实在是对此事太过好奇了,作死地到处问问不到,最后狗胆包天,直接去问了姐姐。
姐姐那时候自己的婚事都捋不顺,见我还有心思整天盯着父亲的私事问这儿问那儿的,逮着劲儿狠狠地把我削了一顿。
不过削归削,该告诉我的最后还是告诉我了。
这也是我们家最为开明的一点所在,很多事情,父亲与姐姐虽然不会告诉我,甚至会有意避开我,但我不问便也罢了,我若是问了,除非对方觉得这件事确实不该让我知道,会严厉地告诉我闭嘴去干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这种情况老实讲是很少的),否则不管当时如何为难,最后该说与我听的还是会说与我听。
从某一方面来说,姐姐虽然有意避免我沾染那些是非,但是却很少制止我去多听听那些是非。
当然,听没听得进去、听了又听进去了多少,也就只能看天看地看脸看心情看运气了。
十五
那位乡君娘娘被摸出喜脉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时便不顾岳家老夫人黑得如同锅底的脸色,抚着胸口仰天大笑,美滋滋地打道回府了。
在我想起来问到姐姐这里之前,据说这位乡君已经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平远侯府。
没错,就是平远侯府。
我与姐姐四目相对,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一脸复杂。
这算是王家与父亲犯冲?这都送来第二顶绿帽子了。
不过上一次还可以推说是孩子们不顶事,最后闹出来的惨剧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
这次却是包括平远侯在内,王家有头有脸的几个长辈都来了,亲自给岳家的老夫人表示歉意。
这次差点给我父亲头上送了顶绿帽子的是上一任平远侯的嫡长子,也就是先王皇后的亲哥哥,现在东宫太子的亲舅舅。
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位王家的大兄弟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呢才会导致遭了天谴不孕不育的,就那位乡君肚子里不明不白地揣着的一个种都值得屁颠屁颠地上赶着领回家去。
但不管我如何腹诽,反正人王家人自己是认了,那没成的婚事毕竟是没成的婚事不,到了这一步,人家长辈都亲自过来道歉了,我父亲除了能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不过经此一役,父亲是彻底地再也不想找了。
等后来经过了姐姐婚事的波折,父亲更是将满腹心思都扑在了两个女儿身上,对自己的个人问题就愈发淡然。
就连老夫人,经历了这么两场精彩绝伦的相亲,也差不多熄完了心思。
十六
后来又经历了姐姐出嫁、我与隔壁的大侄子打架(单方面被殴打)、我与来做客的沈姑娘干架(这次是势均力敌了)、被姐姐叫到耳边提溜着训斥、被进行惨绝人寰的无人性培训……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飞快而过,好像前些日子还在旁观父亲的婚事,转眼我自己都要出嫁了。
岳怀梨劝我的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但骤闻婚讯,我该迷茫的还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