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突然觉得,好像这事儿和自己也有那么一些些关系了嘛。
要知道,妙书是把自己当接班人的。
只不过,明白人都知道,庆丰帝迁怒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而这次对那个莫清风姑娘赞美有加,还让妙书亲自带着她,大家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也是自己运气好,那莫姑娘被杀的时候,自己不在宫里。
要不然,自己岂不是杀害莫姑娘的第一嫌疑犯?
理由都是现成的,因为沈谨彦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把心一横,把那莫姑娘杀害。
突然间,谨彦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脖子处儿有些发凉。
“乐公公,我可是无辜的。”
谨彦赶紧抓着乐公公的手道。
“咱家和大人们也知道你是无辜,可你知不知道,那莫姑娘死的时候,身上有你的坤牌。”
乐公公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息道,“这事儿,别说是你了,哪怕是妙书大人,也是惹了一身臊。
那杜姑娘虽说是没事,可救醒之后有些疯疯颠颠的。
你也知道,杜大人家的这位三姑娘,那可是被杜大人寄予厚望的啊!!”
乐公公翘着兰花指,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真的不是我杀的人,那莫姑娘死的时候,我可是在宫外的。”
谨彦很是郁闷的说道。
“谁说你杀人了,咱家可没说。
再说了,凶手当场捉住了,早关在天牢里了。
只是应该在你身上的坤牌,在那莫姑娘身上嘛。
所以,现在宫里的风乱着呢,就有股风儿说是你主使的。
不过,你放心,别说林大人了,哪怕是杜大人也觉得,这是栽赃。
可你也知道,江南莫家死了位姑娘,无论是宫里还是朝堂上,都要给个交代的。
本来嘛,还真没你什么事,可偏偏莫姑娘死的时候,身上有你的坤牌。
你也知道,这坤牌全天下独一无二,就这么一面,妙书大人给了你。
更何况,那莫姑娘死的地方还是红馆,哎……”
乐公公到底是御书房的侍候,所以,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一边安慰谨彦,一边解释道。
“你待会儿回去,小心说话,还有,你和那十位姑娘也曾相处过,你就没发现那些人有什么不妥?”
乐公公很是好奇的问道。
讲真,从庆丰帝一开始说要把十位女官调,别说那些老大人们反对。
哪怕是他们这些侍候人的也反对。
这女人多了,不仅仅只是非多。
这次能进的姑娘,哪个家世是简单的。
虽说他们倒是能发笔财。
可是,运气不好的,明年的清明,坟上也长满草了。
所以,像乐公公这样的人,对这些人还真不怎么待见的。
现在好了,是非还没发生,人命案发生了。
在场的三位姑娘,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被当凶手抓了起来。
乐公公唯一庆幸的是,事发的时候,他是在乾清宫侍候。
要不然,那也铁定也要牵连进去的。
可饶是如此,他也被大理寺问过话了。
之所以把知道的事儿都和谨彦说,一方面,自然是向谨彦卖个好。
另一方面,他也是得了上头的任务的。
“乐大人,你也知道,她们来了五天,我只和她们说了那些藏书楼平时要怎么规整,别的,也就没了。
给她们虽说也下达了一些任务,可那些任务都是抄写的活计,和她们也没深层次的交流过。
你问我,她们谁的字写得最快最好,干活认真仔细,我是知道。
可品性啥的,那得长时间相处才会知道。
短短五天,哪里会知道的。
对了,那案子,你具体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
乐公公见谨彦这么说,便把他知道的一切命案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三位姑娘是昨天中午之后不见的。
宫里的习惯都是午饭后午休,别的姑娘是觉得,会不会三人睡过头了,倒也没多往心里去。
毕竟,一个是杜次辅的孙女,一个是江南莫家的嫡女,一个是江北展家的姑娘。
要知道,仁宗皇帝的母亲就是出自江北展家。
虽说到了庆丰帝,江北展家再无女子在宫里为妃。
不过,庆丰帝还是对江北展家多有照顾。
而到了申时的时候,大家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迟到一刻钟,半个时辰的有可能。
可是迟到这么长时间,还是三个人一起,那就很奇怪了。
妙书收到这消息后,便发散开人手去找。
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在红馆里发现死了的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