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动手?
故而元槿三番四次的试探都被他们给拒绝了。
元槿也是百般无奈之下,想要出门走一走。不然的话,她怕是要被闷出病来了。
繁武听了元槿的问话后,有些赧然的嘿嘿笑了笑,拿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说道:“是。不知道王妃出门去,想要做什么?”
元槿就将原先和孟妈妈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与他说了。
“……不过是出去走一走。要不了多少时候。”
繁武点点头,说道:“王爷之前就吩咐过,若是王妃觉得这里待着烦闷,可以出去。不过,莫要让人认出来才好。而且,别走出太远去。”
这里是蔺君泓特意选的一处宅院。
位置颇为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街坊邻居也都是刚刚从京郊搬到了这里的实在人,平日里邻里和睦,并不会发生冲突或者是有什么乱子。
元槿会意,笑道:“我这里有胭脂水米分,稍稍遮掩一下,应当是不会有人认出的。”
她平日里甚少上妆,如今将妆容画的刻意一些,遮掩住原本的容貌,倒是不会让人认出来。
繁武笑道:“那敢情好。繁英那里还有几件新的布衣裳,是临走前王爷交给他的,说指不定什么时候王妃这里就能用得上。属下去给您寻来。”
元槿没料到蔺君泓竟然提前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也没想到,他居然将她的心思也猜中了。
她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思来想去,答案唯有一个——他将她放在心上,所以,想她所想。如此而已。
元槿的心里愈发甜蜜。同时,那担忧的感觉复又涌了上来。
繁武将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元槿忽地问道:“东西可是寻到了?”
繁武脚步一滞,回头茫然的问道:“王妃说的是什么东西?”
元槿轻声道:“就是王爷让你去顾家寻的那一个。”
她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不太有底的。
蔺君泓将那东西说得含糊,也将寻到它的途径说的含糊。元槿并不是特别清楚那东西的具体情况,但她知道,如果取到了东西,蔺君泓的胜算大上许多。
——有些事情,最怕的就是师出无名。
如果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了,才能说服天下人,才能堵住那悠悠之口。
繁武并不知道元槿不清楚那其中的具体情由。
但他知道,王爷素来是什么事情都不瞒着王妃的。
如今听元槿问起,繁武就了然的点了点头,“那诏书啊。寻到了。”
元槿心底暗松了口气,顺口说道:“王爷竟然让你去找顾大人,倒是让我有些惊奇。”
其实她是随意这样一说,所以说的是“顾大人”,而非顾阁老或是什么。
不过繁武听来,却只当她是已经知道了具体细节,便道:“当年顾大人给先帝做伴读的时候,我父亲曾经和他们一同学习过。说起来,我和顾大人颇有点渊源。死缠烂打一下,倒是能有点小收获。”
元槿听闻后,怔了一怔。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蔺时谦说的那个“顾”,究竟是谁了。
竟然不是顾阁老,而是顾阁老的长子、顾青言的父亲,顾御史。
当年年少的时候,顾御史是先帝的伴读。交情匪浅。
繁武看着元槿在发呆,就在旁静静等着。许久后,元槿说要先去准备一下再出门,繁武方才离去。
说实话,蔺君泓给元槿选的这几身衣裳,着实算不得好看。
桃红色的袄子,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叶子是绿色的,牡丹花儿是红色的。两相映衬下,颜色说不出的扎眼。
葡萄看了后,眼睛都直了,脱口而出道:“这东西能穿出门去?”
樱桃探指点了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当年家里头难的时候,不也穿过这样鲜亮的衣裳?怎的到现在就嫌弃了!”
“我穿是我穿啊。现在让我穿,我也能二话不说的就套上。可、可咱们姑娘是王妃啊。”葡萄面露悲苦,十分犹豫,“王妃穿这个,若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要……”
“要什么?”孟妈妈满不在乎的拿起了袄子,在元槿身上不住比量,“有人取笑?我看不会。有谁说王妃半个不字,王爷还不得把那人的舌头割下来!要我说,这衣裳啊,确实是要分人的。你穿了,许是土疙瘩里寻到的一个毛丫头。咱们王妃穿了,那指不定就要成了京中贵女们竞相模仿的对象了。”
孟妈妈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对元槿的欣赏和赞赏。
秋实听了拍手叫好,“可不是。咱们王妃穿什么都好。上身之后,少不得要让人眼前一亮的。”
樱桃在旁嫌弃的瞥了葡萄一眼,“听到没?孟妈妈和秋实说的这才叫好。你那话,忒得晦气,忒得让人听不下去。”
葡萄想了想,确实如此。她讪讪的笑了笑,赶忙上前去帮孟妈妈,和孟妈妈一起给元槿换衣裳。
说实话,虽然这衣裳看上去太过寻常,但是里面的用料却是实打实的好。
只是外头的面子是布的。里头的衬里其实是丝缎。而且,棉花十分厚实,针脚也相当细密。穿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