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都已经肿了起来。
看起来，有点儿触目惊心。
杜佳航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用了很大的抑制力才控制着自己的手指没有颤抖，心里早就疼得揪成了一团。
眸光轻闪，明芯的眼睛微垂，视线落在自己脚边的地面上，没有去注意杜佳航的表情。这也让杜佳航轻松了不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心里的情愫。
伤口处理好之后，杜佳航放下手里的棉棒，后退了两步，拉开自己和明芯之间的距离，这才开口说话，“明芯同志，在伤口结痂痊愈之前，你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脸碰到水。”
“嗯嗯。”明芯轻轻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杜医生，谢谢你。你给我开个单子吧，我去付医药费。”
“没事，就一点儿消毒药水而已，不值钱的。”杜佳航神情温柔，声音温润。要不是因为他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一副面孔，明芯肯定更加无所适从。
她已经尽量躲着杜佳航，不与他见面了，可没想到，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自己也时不时进卫生院。
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明芯原本想露出微笑的，可是在嘴角勾起的瞬间，扯动了右脸颊上的肌肉，立马痛得她嘶了一声。
紧接着，杜佳航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明芯同志，你尽量别做表情。”
明芯僵着一张脸，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正想着，还该说点儿什么缓解两人之间这尴尬的情况时，杜佳航已经再次抢先开了口，“明芯同志，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好好谈谈，我们俩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嗯？”明芯疑惑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什么？”
杜佳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大开的房门，走过去将其推来关上了。
不过，为了避免传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风言风语，并没有关紧，而是留下了一条门缝虚掩着。
等关好门之后，杜佳航转身走回刚才的位置，这才继续开口道：“明芯同志，我以前说喜欢你是认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温润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杜佳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好像有些尴尬。
“不过，你拒绝了我好几次。我也知道，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很优秀，你们俩很相配。”
明芯有点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既然已经选择说开了，杜佳航也表现地很爽快，大方地与她对视着，笑道：“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是，明芯同志，你很优秀，我很敬佩你，希望我们俩还能够做朋友。”
“……”明芯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无法判断出，杜佳航这番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尤其是说不喜欢她的言论，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杜佳航一直以来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地很好，哪怕当初喜欢明芯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将自己的情愫显露出来，明芯是不会发现的。
如今，如果他可以隐藏的话，哪怕很敏锐的明芯，也不一定能够觉察到。
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明芯，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在感觉到自己眼睛瞪得有些生疼的时候，连忙眨了几下眼睛。
“杜医生，谢谢你的夸赞。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姑而已。你是城里的大医生，我是一个小山村里的农民，我们俩不是一类人。我想做朋友还是算了，杜医生你的朋友应该都是些大人物，我应该配不上，我们还是……”
“不会。”杜佳航打断明芯的声音，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的急促，脸上露出的笑容依旧温润，“没有配不配得上，我欣赏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
“……”明芯被噎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芯同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也知道，喜欢这种东西，不问原因，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最近才发现，我以前自认为的喜欢你，其实就是欣赏而已。”
说话间，杜佳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有些憨厚，“不瞒你说，我以前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所以，一开始见到你之后，对你更多的应该是好奇。只不过，我以前也没喜欢过女孩子，所以把好奇当成了喜欢。现在，我已经搞清楚了。”
“……”明芯继续沉默，心里打鼓，更加判断不出杜佳航的话语中，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额……那个……”明芯支吾着，踟蹰了半晌，“杜医生，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今天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我还赶着回家给我阿妈送药呢，先走了。”
绵软的话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明芯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刚才与杜佳航眼睛对视的时候，她一度迷乱在了他眼底的坦然中，差点儿就答应和他做朋友了。
明芯不是不愿意和杜佳航做朋友，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自己给不出的感情，毁了那么优秀的男人。
买完药之后，明芯就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