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秣:“我想多学些字长点见识,很多事情我不懂,您教我,我便学,我不想做书中一事无成的那些人。”
书中还说,人一旦有了喜欢的人便很难在其他事情上提起精神,日后陛下若是不教他学字了,他还能指望这些书本过活。坚决不做碌碌无为的人。
今日学了不少字。
当晚秦勉去了柳妃哪里,寒夜露重,天气逐渐凉了下来,一叠厚棉被盖着都嫌冷,影四在地上打地铺苟一晚,夜深,秦勉揉了揉额头毫无睡意。
心思繁重,躺在床上直到半夜未能睡着。
秦勉起身。
早在地上打呼噜的影四腾的站起身:“皇上,您去哪儿?”
“无事,你睡吧。”
影四一听这话倒地就睡。
苏秣在门外跪了一夜,宫里这些规矩先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再说一个人在屋里头也睡不着,还比如跪在外面干点实在事。不过身体素质堪忧,跪到半夜两眼一黑不知事,倒在了地上。
冷风吹了大半宿。
膝盖金贵着,跪了半天磨破皮还淌了一点血。
秦勉捡到半死不活小侍卫已经是后半宿,门前只见倒了个人,借着月光看清那张脸,心都停了。
秦勉喊了声侍卫的名字:“苏秣。”少年身上拔凉,要不是还能探到微弱的呼吸,秦勉都要以为……人没了。
抱着人上了床,那冰冷的身子怎么都捂不热。
☆、小清纯6.0
秦勉坐在床前眸色深沉一脸凝重, 裹着厚厚的棉被仍然无济于事, 他的手指在打颤,做戏要做足十分, 他自幼学习帝王之术知道辨别利弊,于社稷有用,于国家有用……却不知道如何能于他所愿。
杀人不用点头灯,只需一道东北风。
老皇帝色令昏庸,几个兄弟野心勃勃, 高位谁不想登,做大事之人不苟于小节,他只需装得一副执垮模样,果然无人对他上心,只当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老皇帝病重。
三皇子逼宫,太子无用,四皇子和五皇子斗的厉害,他看得太清楚, 他那个父亲喜新厌旧算不上,他只是偶然看见密室一副女子画像,和那宠妃有七八分相像。
白月光的宠妃是他安排进去的。
谁也没想到最后登上高位的竟然是当初不堪重用的六皇子,三皇子逼宫难逃死罪,太子无用被人气了一顿竟一命呜呼,身下那几个弟兄,他登高位想来那些人多半是不服的,一纸谋反叛逆的诏书, 留下的只有如今还是三岁小儿的十皇子。
死个把人对他来说很本不算什么,他自以为心已经够铁石心肠,没想到……竟还会有感触,有那么一刹那情感胜过理智,他不想这少年死。
秦勉垂了眼眸,为帝不该有弱点,更谈何情爱,他修长的手指拂在少年脖颈上。
杀了他。
只是指尖触碰了那一片肌肤,手就失控得收了回来。
醒吧,若能醒过来算天意,他便把人养在身边,做个什么都好……做什么都不要做一副冷冰冰的尸体。
他替少年捻好被子。
天未亮,又回了亭玹宫,无人知道帝王一夜未眠,影四在皇帝进门那一刻就醒了。她用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主子,可要属下替您宽衣。”
秦勉不喜欢与人触碰,这些事情一向不借旁人之手:“不必了。”
早朝与往日无疑,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也能提起来说大半个时辰,朝臣发现今天皇上心情格外不好。
帝王脸色不见缓,威严更重,江北水灾的事情已经说了一个多时辰,那地穷乡僻壤,是个人都不想去,跋山涉水不说,又远在千里之外,快马加鞭也要不少日子。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
秦勉冷声道:“苏相,此事你怎么看?”
苏清道:“皇上,臣记得,柳大人是江北的,对那地肯定比臣等要熟悉,这次江西水灾不如就派刘大人去。”
秦勉又问道:“柳爱卿对此事可有异议?”
柳林跪道:“臣无异议。”
那边下暴雨,大水淹没了农田,幸亏地势高耸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