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容易犯困,这样给自己提提神。”
关浔干笑了两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心情非常复杂。
最近几天他跟路敞说话总是莫名心虚。“他把我当成好兄弟,可我却想上他”的那种心虚。
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似的。
“关浔?”穆漾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过来,“你们来一下。”
两人转过长长的货架,看见她正抱着手臂站在饮料区,看着一箱箱饮料若有所思。
瞥见他们过来,她抬起手,指向了角落里成箱的啤酒,“你们觉得买箱这个回去怎么样。”
在教室里拼酒??
“班长。”关浔诚恳地说,“您再考虑考虑?”活着不好吗。
“就它吧,来一箱。”
穆漾看他一眼,很嫌弃似的移开目光,对着不远处拿计算器算账的老板娘爽利地招了招手,“麻烦帮我找个装橙汁的箱子装。”
回去的路上行走艰难。三人不得已,向超市老板娘借了个小推车出来,约定晚上晚自习下课再来还。
“你还说自己出来就行。”
穆漾剥开老板娘赠送润喉糖,丢进嘴里,“三个人我都嫌少了。”
“我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嘛。”
关浔不怎么喜欢吃糖,但看见她吃莫名也有点馋,“给我也来一个。”
穆漾本来走在他前面,一转身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闻言反而又往前快走了几步,隔着更远的距离头也不回地把糖一扔,还抛得高高的,“给。”
关浔手忙脚乱地接下来。
差点没砸他脸上。这姑娘,跟他妹妹是一个德行的,说扔就扔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先给了路敞一颗,又把剩下的那颗塞进自己嘴里。清清爽爽的柠檬味。
路敞在旁边看着,觉得穆漾大概是想开玩笑,才故意这么做的。她跟关浔认识的时间应该已经不短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他没吃糖,随手塞进了口袋里。
回到学校,刚走到楼底下就遇见了林启丰。关浔看见他手里拖着一大盘电线数据线,连着五颜六色的插头,像是什么电子设备要用的,“这么大阵仗是准备干什么?排练春晚?”
“猜不着了吧。”
林启丰的声音有点激动,压着嗓子悄悄跟他说,“我们准备把班里改成迪厅。租了两台低音炮搬过来往那儿一放。等晚上窗帘一拉灯一关,哦豁,哪个班嗨得过我们。”
“......”
在学校蹦迪这样的事也能干得出来?
关浔觉得自己真是佛了太久了。他以为的元旦晚会,充其量就是个在班里唱唱歌聊聊天演个小品什么的座谈会。怎么这帮人玩的花样一个比一个大胆。
他问,“你们这么玩儿,把校务处的人招来怎么收场?”
“哎呀,不都说了今晚我们自己控场么。”林启丰的眼神蠢蠢欲动,“学校都不管了,我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关浔沉思片刻,“请问能把我也带你们班去吗?”
“哈哈哈哈就等你这一句!”
林启丰一脸“知君甚深”的表情,“可以啊,等天黑了随便过来玩儿。我们班门口有人守着,等会儿回班我把神秘暗号发给你呦。”
路敞在一旁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
关浔余光扫到他的神情,刚想说“算了算了,我还得陪我们家老路好好学习呢”。“老”字还没说出口,后半句话就被他自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怎么就你家的了,谁给你的勇气说他是你家的?
关浔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真的脸皮很厚。
“看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他又郁闷起来,敷衍道,“我们班......零食买的挺多,我吃饱了再去找你。”
“......”
“行吧。”不是很懂养生老年人的爱好,林启丰拎着数据线上楼了。
晚上的元旦晚会开始前,班里各种混乱,路敞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后他问周博借了只小镜子,用消毒纸巾把自己的手指擦了一遍,直直地伸向自己的眼睛。
这会儿班里乱糟糟的,关浔也没兴趣掺和,正心思散漫地靠在一旁发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