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伺候老太太了。”
送走了孙嬷嬷,容吟霜又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她总觉得让她心慌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这客栈的院子,倒也不是完全因为院子里摆放的那口棺木,而是其他的感觉,说不出来,总让她觉得很压抑。
正转身想要上楼,却忽然又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车轱辘声,容吟霜又回头看了看,就见两辆蓝绸白挂的马车驶入院门,客栈的两个小二也随即迎了出去,就见马车车墩上跳下一个穿着蓑衣的汉子,看见那两个小二之后,别的没说,就问了一句:
“到了吗?”
而小二也像是懂他的意思,愣了愣后就说道:“到了到了。都到好几天了,你们再不来,我们掌柜的就要给其他人家了。”
那车夫听后,就点点头,回过身去,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对里头说道:
“夫人,太夫人,就是这里。”
从马车上走下两个穿着缟素衣服的女人,一老一中年,她们头上戴着白花,神情哀戚,眼睛鼻头通红,像是哭了很久似的。
她们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车夫立刻给她们打伞,将她们送入了客栈大堂。
那两名夫人入内之后,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容吟霜,愣了愣,容吟霜见她们盯着自己,知道她们定是认错了人,以为她是掌柜,还未开口,就见女掌柜从里头走了出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吟霜之后,就将两位穿着孝服的夫人请入了楼梯后的那间客房之中。
一行人消失在楼梯后,容吟霜也是觉得奇怪,又看了一眼院子里头的那两辆马车,蓝绸白挂,这是大户人家死了人之后,才会特意用的马车款式,见那两位夫人的模样,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死了人的大户人家不好好在家里守丧,大风大雨天的,跑来这个荒野客栈做什么?
若是说躲雨那还说的过去,可是,见那女掌柜对她们的态度,就知道那两位夫人绝不是来躲雨这么简单。
正在思考着,就有一个小丫鬟来到她身边对她说道:
“大夫人,老太太和居士请您上去喝些燕窝羹。”
容吟霜这才收了心思,跟着小丫头上了楼。
老太太的房间里,子然居士坐在一旁,看见容吟霜走入,老太太亲自对她招了招手,说道:
“老大家的。快过来,这燕窝就是要趁热喝的。”
容吟霜没想到自己也有份,走过去接过孙嬷嬷手里的白瓷碗,看着晶莹剔透的,特别有食欲。
也不客气,就吃了起来,顺便把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事情讲给老太太和子然居士听听,她们听了也觉得奇怪,子然居士说道:
“既是家中有人亡故,为何不在家中守丧?”
容吟霜也是不懂,所以没法回答,老太太也很感兴趣,说道:“莫不是这店中掌柜是他家亲戚?”
容吟霜摇头:“看着不像。来的两位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模样,跟这掌柜的可不是一流的打扮。”
老太太在这也横竖无聊,听了容吟霜的半截话觉得也不痛快,就对容吟霜说道:
“待会儿你再下去看看,你这说话说半截,怪急人的。”
容吟霜没想到老太太竟这般八卦,不过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就是老太太不说,她待会儿也是会再下去看的,当即对老太太点头说道:
“是,待会儿我便下去再探探。”
当容吟霜下去的时候,那两位夫人正好与女掌柜从楼梯后走出,与容吟霜打了个照面,女掌柜又看了她一眼,那两位夫人像是还不放心,又对掌柜的叮嘱道:
“生辰八字可是真的配吗?若是不配万不可勉强,这可是事关祖荫的大事。”
女掌柜再三保证:“夫人您就放心吧。我做这行也不是三天两天了,有分寸的。您可以去城里打听打听,经我之手促成的就没有不好的。”
那两位夫人这才放心,走到门边对那车夫说了几句话,车夫出门探了探路,立刻回来禀报,说道:
“夫人,雨势太大了,别说运那个,就是我们自己的车估计现在也入不了城啊。”
那中年夫人大惊失色:“啊?如何入不了,老爷可不知道我们来这儿啊。”
老夫人让她别慌,对车夫说道:“再去看看,就算走慢些咱们还是回去的好。”
那车夫却十分肯定的说道:“老夫人,真不能走哇,入城那里有一块泥地山坡,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泥地泥泞打滑不说,若是走到那里正巧遇上滑坡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绝不能侥幸为之啊。”
那两位夫人对视一眼,为难之色溢于言表,那女掌柜听后也凑上来说道:
“若是不嫌弃,要不二位就在这客栈里歇息一晚吧,楼上还有几间干净的厢房,虽说比不上贵府气派,但歇歇脚还是可以的。”
两位夫人叹了口气,只好说道:
“唉,也只得如此了。”
说完之后,女掌柜就又在楼下喊了一嗓子,让楼上的伙计再收拾两间上房,然后就去柜台后忙去了。
容吟霜也不做停留,见她们说完,便也就转身回到了楼上。两位夫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上了楼,在楼道口看见容吟霜,容吟霜率先对她们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