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容吟霜才点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顾叶安又道:“这只是计划,若是计划实施之时有任何不对,你首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知道吗?”
容吟霜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既然要做,我就一定会做好,你放心吧。”
顾叶安见她这般上心,心中敬佩,勾唇看着她,说道:“老太太那个人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你早晨过去之后,她定不会给你好脸子看,说的话定也肯定是极难听的,她这样对你,你还愿意帮她?”
容吟霜横了他一眼:“不过就是一点脸色和难听的话嘛,反正我听的也不少了,但这件事,可是攸关老太太生死的大事,我总是能分的清的。”
顾叶安忍不住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惹得容吟霜横了他一眼,夫妻二人这才携手走出。
根据顾叶安的计划,是让子然居士亲自邀请老太太出门上香,老太太喜欢礼佛,初一十五都会在佛堂里念经诵佛,子然居士虽入道门,但只算是修行,并不是入道教,因此邀老太太去进香也是无可厚非的。
子然居士心中也惦记着儿媳的事情,心想要是趁着这个机会跟老太太好好说道说道,看能不能解开老太太心中的结,今后对她的儿媳妇好一些。
因此,当顾叶安对她说了这个要求之后,子然居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随即写了帖子让人给带去了郡王府,原以为帖子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复,没想到老太太在收到子然居士的帖子之后,当即就回复了,决定第二天清晨,两人便去附近的白马寺上香。
而第二天一早,才有郡王府过来给容吟霜传话,对她说今日老太太有事外出,抄经之事暂停一日。
容吟霜换了一身行头,继续穿上了她那身成功骗过很多人的算命先生的衣服,黏上胡须,涂上皮胶,然后才挂着机缘袋,举着白布幡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顾府,因着她是从里往外走的,所以,顾府的门房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人上前阻拦,只道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里头的主子喊入了一个算命的进去。
容吟霜知道子然居士必定先去郡王府与老太太汇合,时间上不会这么快,所以,她就先一步赶去了白马寺山脚下,顾叶安早就派人给她支起了一张台子,容吟霜在太子伤摆好了她的桃木剑,铜葫芦,还有一本画着八卦圈的册子,然后端坐在太阳下,阖上双眼闭目养神,就像旁边那些摊开簿子记功德的和尚们一样,摇头晃脑,嘴里嘀嘀咕咕,引来旁边之人的侧目。
众人心道,这个算命的定是个假货,竟然连道门和佛门都分不清楚,他一个道士跑来和尚庙前头摆摊算命,不是成心较量,就绝对是个骗子!
也有个别不怕骗的,凑上来跟容吟霜说话,容吟霜只是学着那些江湖术士的模样,半磕着眼,对凑上来算命的人指了指八卦册子上的几个大字,赫然写着:毋道子百两一算。
一百两银子的价格,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付得起的,前来打趣她的人,也就是想来找个热闹,见了这字,无一不是啐她几口唾沫星子,说她招摇撞骗,设计敛财。
容吟霜也不做声,有他们指戳说去。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就见不远处的山道转角处行来两辆豪华的马车,前头一辆便是子然居士的,后头一辆不用说,定是郡王府老太太的。
对于老太太这般喜爱子然居士,容吟霜也是可以想出一二原因的。
子然居士虽然自请休弃,但她与温郡王分开这十年,一直守身如玉,隐世隔绝,入道修炼,并无任何其身不正之处,在老太太眼中,她就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好女人。所以,尽管她们此时以不是婆媳,但老太太对她却一如既往。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子然居士先行下车,然后赶忙走到后边的马车前,代替孙嬷嬷将老太太搀扶下了马车。
两人亲厚异常,就如寻常婆媳般。
容吟霜不动声色坐直了身体,待她们快要走近的时候才放声说道:
“八卦乾坤,天然道法,两位夫人看个相吗。”
子然居士与老太太同时转头看向了她,然后子然居士率先对她点头至礼,说道:
“多谢道长,不必了。”
容吟霜自座位上站起,捻须来到她们两人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越过子然居士,直接对那老太太说道:
“咦,这位夫人面相极其尊贵,出身极佳,运势亦好,泰然一生,妻凭夫贵,母凭子贵,原是个极好之命,只可惜呀……”
老太太见这道士夸赞自己就听了几句,可是听到后来却听到个只可惜来,她从前也有高人替她算过,说她一生运势极好,她的相公与儿子都是有出息之人,她的确是年轻时靠丈夫,年老之后靠儿子的典范,最难得的是,他们都对她也好,她一生顺遂,却不想等来这道士的‘只可惜’三个字。
心中突感不悦,蹙眉对道士说道:
“只可惜什么?”
容吟霜磕着双眼做出一副极其高深的样子,然后才捻须指了指她桌面上的八卦册子,让老太太看见她册子上写的‘百两一算’四个字来。
孙嬷嬷眼尖看清楚之后,就直接对容吟霜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