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房屋已经没有了门窗,地上到处是瓦砾砖块,柱子急忙停下三轮车,把车轱辘锁住,然后拿着照相机贴着墙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柱子就听到女人叫声和喘息声,他心里一喜,想着这孙二饼和李文雅够贼的,怕在城里宾馆开房间让他发现了,竟然找到这地方来了,他们现在耍得正欢,自己正好去给他们免费照几张相。
柱子顺着声音找到了那间破房间内,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看样子李文雅已经受不了了,他爬在了窗口上,端着照相机露出了头,正准备拍照,没想到里面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里面只有李文雅一个人,衣服穿得很整齐,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在那儿很陶醉似地叫着,柱子惊疑不已,想着这孙二饼去了哪儿了?李文雅一个人也叫得这么厉害的?她这是演的那出戏啊?
就在这时候,柱子身后有了动静,他急忙回过头,发现孙二饼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子,正在恶狠狠地看着他。
柱子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让他们给算计了,他站了起来,不自然地说道:“哦,是你啊,这么巧的。”
孙二饼嘿嘿笑着说道:“柱子,你不是在找我们吗?你刚才都听到啥了?都看到啥了?”
柱子说道:“二饼,我知道你和李文雅的诡计,你们大概现在已经弄了大狗不少钱了吧?听我一句劝,趁早收手,对大家都好,要不然,你们拿走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李文雅也走到了窗口边,刚才她声情并茂地表演了一番,搞得太投入了,把自己都弄得难受了,现在脸蛋儿红红的,一副很妩媚的样子,笑着说道:“柱子哥,我没得罪你啊,你干嘛跟我过不去?你说你要多少钱肯放过我们?”
柱子说道:“我不要你们的钱,只要你们现在收手,我保证以前的事不追究了。”
孙二饼拿着那柄铁棒,在墙上敲打了几下,说道:“柱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现在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
柱子感到一丝寒意,说道:“你想干啥?”
孙二饼冷笑着说道:“柱子,你头枕在茅坑沿上,找死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告诉你,把老子逼急了,杀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文雅说道:“二饼,教训他一下就行了,别出人命。”
孙二饼过来,抢过柱子手里的照相机,在砖堆上摔得粉碎,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杀杀人,过过瘾。”
柱子看着心爱的照相机摔成这样,也不敢吭声,脸色都白了,大着胆子说道:“二饼,你杀了我你能逃脱吗?你不要一错再错,我也是为你和文雅好,你们好好过日子去,干啥要弄这犯法的事?”
孙二饼上来抓着柱子的胳膊,把他顺着窗子推进房子里去,接着也跳了进去,说道:“老子就是秃子头上打伞,无法无天了,你能把老子咋样?”
柱子转向李文雅说道:“文雅,我看你有文化有知识,你咋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啊?我真替你感到惋惜。”
孙二饼生气地说道:“妈的,你死到临头还来挑拨我们,你想咋样死?我成全你。”
柱子有点害怕了,他知道孙二饼这种人啥都不顾的,自己真要死在他的手里,那就太亏了,说道:“二饼,你别冲动,你想着你杀了我,以后让警察抓住了,那还不吃枪子啊?就是能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整天心惊胆颤的过日子,那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孙二饼笑了一下说道:“都到这时还给我上课啊?我就是不杀你,也不能放你离开。”
孙二饼在地上找了两根细铁丝,过来把柱子的双手捆住,最后把他推搡到一块半截楼板前,把他的双手紧紧固定在楼板上。
柱子挣扎了几下,可是那铁丝捆得很紧,都陷进他手腕的肌肉里去了,喊道:“二饼,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李文雅笑笑说道:“柱子,你别喊了,这没用,二饼不杀你这就算开恩了,你好好待在这。”
孙二饼说道:“别跟这货废话,快跟我回去。”
孙二饼拉着李文雅就离开了那里,柱子使劲挣了几下,那铁丝陷得更深了,手腕火辣辣地疼,估计都出血了,他挣扎不开,张开嘴巴就大喊起来:“来人啊,救人啊!”
这一个村子都要拆迁,村里人们都已经拿走了值钱的东西,没人再回来了,柱子就是再喊也没人能听到,他喊了一阵,嗓子都冒烟了,都没有人过来,柱子也没力气喊了。
柱子想站站不直,想坐又坐不下,被拴在楼板上难受死了,心里骂着孙二饼八辈祖宗,自己在这里受罪,那两个狗东西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去了,可骂归骂,他现在就是没法离开这里。
柱子苦思冥想着脱身的办法,这时候,让他惊悸不安的事出现了,他看到二十多米外出现了好几只野狗,正在垃圾里找寻着食物,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要是让这些野狗发现了自己,哪还有他的活命啊?
那些野狗淘出了一只死鸡,几只野狗为了争夺食物开始争抢起来,互不相让撕咬着,最后一只野狗战败了其他几只,在那儿吃了起来,其余的野狗没办法了,只好远离了那儿,继续找着食物。
这时让柱子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有一只野狗发现了他,那只野狗开始也是一惊,冲着柱子叫了几声,其余的野狗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