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遥的动作倒吓了仲柏龄一跳,见他两眼似有泪光闪动,仲柏龄倒是真的愧疚起来。
姬遥仰天放声大笑,道:“我姬遥虽然丧失了记忆,却能记得之前也曾有过相似的一幕,今日多谢兄长的酒,让姬遥知道,姬遥本也是一豪爽汉子!”
仲柏龄心中暗道:如此做,亏不亏心啊!这豪爽汉子看着和我侄女一般大小,听他说又丧失了记忆,若是真的,我如此骗他,怕是要遭雷劈的啊!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玩个过家家的游戏,被大人拆开,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贤弟啊,我仲柏龄最欣赏豪爽汉子,今日你我也算有缘,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仲柏龄终于说服了自己,抛出了自己的本意。
“异姓兄弟?”姬遥痴傻半天,这四个字让他觉的十分沉重,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想吐出,却又不知从何道来。
“莫非贤弟嫌弃大哥?”仲柏龄见他不语,还道他知道自己是仲雨晴的二叔,正在心中思索对策,当下慌忙问道,只为打断他的思绪。
“大哥莫要想差了,小弟又怎会嫌弃大哥,既然有缘,结拜又何妨!”姬遥摆脱这些让他心生忧郁的奇怪感觉,当下痛快的答应了。
仲柏龄大喜,取过酒葫芦,再拉过姬遥,先行跪在地上,急急的道:“苍天为鉴,今日仲柏龄与姬遥一见如故,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福祸相共,永不背弃!”
说罢将葫芦中的酒水洒出一些在地上,期盼的望着姬遥。
姬遥见他说的诚挚,当下便也跪下道:“苍天为鉴,今日姬遥愿与大哥仲柏龄结为异姓兄弟,倘若姬遥有祸,愿一力承担,倘若兄长有祸,姬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兄弟之义,永不背弃!”他也学着仲柏龄的样子,将葫芦中的酒水洒了一些在地上。
仲柏龄被姬遥的誓言感动,暗暗在心中责骂自己,不过事到如今,姬遥也算是他真正的贤弟,这贤弟的脾性还好,是真的将他折服,他心中欢喜,从皮囊中取出一物,黑漆漆的,正是之前砸过姬遥的灯台。
他笑着道:“大哥以前也有过一些宝贝,不过都被我挥霍掉了,如今也只剩下这盏灯台,是大哥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既然你我已经结拜,大哥就用此物与贤弟做为交换信物,如何?”他递过灯台,眼神中留着不舍,最后直接将灯台塞到姬遥手里,再也不去多看一眼。
姬遥端着灯台,却是尴尬无比,自己用什么做信物呢……手镯?取不下来啊,匕首?这个如何拿得出手,看兄长的表情,就知此物对他有多贵重,如何能将这一把匕首看在眼里。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从死人身上扒下的戒指上,颤巍巍的取下递了过去,也不知这戒指是否与仲雨晴、风彩一的一般,只怕是一个普通戒指,那就更是丢人了。
仲柏龄接过戒指,魂念微微一扫,笑道:“贤弟好手段啊,这戒指可不一般,想必出自八大门派的嫡系传人吧?”
姬遥嘿嘿傻笑,只因这傻笑能够遮挡自己的尴尬,怎么说用死人的东西做人情,都不是出自他本心。
只见仲柏龄对着戒指又是念咒、又是催动火焰、又是催动灵魂力量……半晌之后,仲柏龄一脸黑气的对姬遥道:“贤弟这是何意?”
姬遥也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当下小心的道:“大哥,这个……”
“你若只送大哥这枚贵重的戒指,大哥自然收下,可你再送其他东西,大哥就不知贤弟是何意思了。”当仲柏龄打开戒指上的禁止,魂力探入其中,戒指中堆积的灵玉足有三千块之多,他心中不解,沉思半晌,终于想通了这刚刚结拜的贤弟的“小心思”。
心道:我的好贤弟啊,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既然已经与我结拜,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送上聘礼,这聘礼数目还如此庞大,贤弟你倒是将小晴看的很重啊!可惜的是,你还小,怎知这世上人言可畏,**之事,那可是天道掌刑使颁发的《十诛》法典中的一条啊,若是传到一些人有心人的耳里,你有十条命,也是不够人家诛杀的呀。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姬遥完全不知戒指中是何物,更是连戒指的使用方法也不知,虽然他与仲雨晴一起渡过几个日日夜夜,心中也很好奇,却是不愿惹那丫头,也就一直没有询问。
听了大哥仲柏龄的话,姬遥心中一松,原来这大哥是嫌自己的礼物太过贵重,才发怒的,看来大哥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他心中感动,道:“大哥,即是交换信物,岂有收回之理。大哥莫要再推辞,尽管拿去便是!”
仲柏龄心中却又道:好贤弟啊,既然你非要送出,大哥不收也是不行!不过有我看着你们二人,自然不会让你们酿成苦果,以至最后身败名裂。
他拍拍姬遥的肩膀,叹道:“贤弟啊,你还小,感情这东西,你还不懂,等你再长大些,就明白了,自然就不需要大哥操心了。不过现在,有大哥在,自然不会让你走上弯路的。想那天道掌刑使大人制定了大陆法典,其中诸多约束,贤弟行事,还是不要太过随心所欲才好。”
姬遥心中感慨,只觉大哥此话发之于情,意甚切切,不觉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来:“大哥,尽管放心就是,贤弟命硬着呢,即是那天道掌刑使,想要贤弟的命,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姬遥说的是实话,不过落在仲柏龄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