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原也全投在皇帝那边,乍然听到哭声,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赶在乳母之前把月恒抱在了怀里:“怎么了小月亮?”他赶紧轻拍着她哄,月恒却不理他,泪眼望着皇帝那边,哭得惊天动地。
小孩子哭,大多时候都是因为饿,众人于是都以为她这是饿了。乳母赶紧将她抱了回去,过一会儿却又抱了回来,跪地禀说:“郡主不吃,只是一味地哭。”
“怎么回事?”沈晰皱皱眉,又把她接回手里,但当下他坐得比方才离皇帝近了不少,月恒咧着嘴又哭了两声,觉得自己没再被冷落了,哭声就停了。
“这小东西,到底在哭什么?”皇帝好笑地用拇指给她抹了抹眼泪,仔细瞧了瞧,又说,“她似乎生得格外白净些。”说着一顿,问沈晰,“这是楚氏的孩子?”
“是。”沈晰一听他提楚怡就有点紧张,皇帝却仍只是笑着:“都是好孩子,你好好教他们。”
沈晰又应了声是,怀里的月恒眼巴巴望着抱着哥哥姐姐们的皇帝,伸手:“啊!”
“要爷爷抱?”皇帝被她这副样子可爱到了,暂且放下了三个大些的,把她接了过去。
月恒心满意足,吧了吧嘴,目不转睛地看了皇帝一会儿。
而后两只小手一并抓向了皇帝的胡子!
“哎月恒!”沈晰慌忙伸手,可又怕伤到她不敢硬拽。大约是胡子的手感对月恒来说很陌生的缘故,月恒愣了一愣,望着皇帝便咧嘴笑了出来。
“……这孩子!”皇帝也笑出来,碰一碰她的手背,“松开,快松开,爷爷给你拿别的东西玩。”
“啊”月恒发着长音表示愉快,可就是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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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所住的毓仁园里,楚怡悠哉哉地晃悠了一上午,最大的感受是住在这地方比住宫里舒服多了!
毓仁园其实可以算是一方独立的园子,专供太子居住。园子中亭台楼阁都有,只不过与燕云园仅隔了一道墙,所以也被归在燕云阁的范围内。
毓仁园中有一片湖,楚怡绕着湖走了一圈,觉得光是这湖的面积都顶了大半个东宫了。不仅这种公共绿化范围(……)的风景好,她自己住的地方也是风景秀丽,虽然瞧着不如宫中大气,但十分舒适宜居!
相比之下,宫里的居住条件着实是差了些。为了看起来足够巍峨,到处都讲究个对称,可强行对称了很多地方就格局不科学,住起来总归有点别扭。
楚怡便逛得很开心,一直逛到该用午膳时才往回走。
午膳后她睡了一会儿,正乱七八糟不知道做什么梦呢,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摸到了脸上。
楚怡瞬间惊醒,还没睁眼就知道了这是谁的手,旋即笑着抿住了两根手指。
小月亮的笑声即刻传来,楚怡也笑出声,坐起身抱住她,望着沈晰问:“怎么样?”
“你猜猜。”沈晰边在床边坐下边摸女儿的头,“我们小月亮给自己挣了个翁主!”
楚怡好悬没下巴脱臼,张着嘴哑了半天,问:“你说啥?”
“父皇特别喜欢她。”沈晰边说边乐,“这小丫头,闹得父皇自觉给她的位份低了,下旨晋了她的位,一会儿还有赏赐送过来。”
“可以啊你!”楚怡和女儿一碰额头,小月亮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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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息芳馆里,云诗和乳母一起努力了半天,可算把近来越来越淘气的欢宜给哄睡着了。
这小丫头真磨人!
云诗苦笑着抹汗,坐在床边问乳母:“今日上午怎么样?”
“皇上晋安敏郡主做了翁主。”乳母道。
云诗双眸一亮:“真的?太好了,赶紧备个礼给姐姐送去!”
她可不想自家孩子压楚怡的孩子一头。眼下孩子不懂事还没什么,日后慢慢地懂了这些,相处起来多别扭啊?大人小孩都要平白伤了姐妹情分。
乳母接着又道:“皇上也喜欢咱们翁主,亲手为她吃了小半碗蛋羹呢。就是……”
乳母的神色忽而沉了点儿,看得云诗心里一紧,赶忙追问怎么了。
乳母叹了口气:“就是安和公主那边,奴婢瞧着有点可怜。许是太子妃有两个孩子难免顾不过来吧,公主瞧着就不如咱们翁主活泼,和大公子这个亲弟弟都不太玩得到一块去的样子。”
“这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事了。”云诗摇摇头,见乳母神色唏嘘,又劝道,“你也别瞎操这份心,那到底是太子妃的孩子,东宫里头唯一的嫡女,难道还能养不好不成?我们只管好好照顾欢宜便是。”
乳母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宜春殿的事哪里轮到她们来多嘴呢?嫡庶的差别放在这里,安和公主只会比安佳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