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可以从公司帐户上提现,不至于对公司经营造成影响,但是,这几笔横空消失的资金帐面上该怎么处理?”
公司的现金银行卡,全部都在宋予问身上。
密码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他沉默了几秒以后,“我懂了,我会和我太太商量一下,看看以什么项目出帐比较适合。”
打发走会计以后,他的心,一路发沉。
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靠在椅背上,他怔忡地瞪着前方好一会儿,眸色复杂。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
“阿毅,有……打扰到你吗?”手机那头,传来小心翼翼地柔声。
“没有。”他抹抹脸,强装轻松,“晓雯,什么事?”
“我、我想问你,今天要吃什么菜?”她嗫嚅着,轻声道。
他愣了一下,“我说过,这几天我很忙,恐怕不会过去。”昨天早上走的时候,他已经让她照顾好自己。
“不,你把瑞瑞带过来?”她轻声要求。
把瑞瑞带过去?这回,他完全愕住了。
“我知道瑞瑞对你很重要,我会努力做得很好。”她柔声向他保证。
但是,他却头皮一阵发麻。
“再说好吗?瑞瑞还没有心理准备。”他回绝。
“……”手机那头,传来很长很长的沉默,好半晌,她才轻颤着问,“那、你要来吃饭吗?”
“晓雯,你怀孕了,我给你请个保姆,你别再做烧饭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他叹口气。
他好象真的说过,他这几天不会过去。
他原本打算陪瑞瑞,还有……等贺太太出差回来的。
她又是沉默。
“今天晕吐有好点吗?”想了一下,他还是主动问。
这几天见她吐得这么厉害,觉得女人怀孕真得挺辛苦的。
很认真很仔细的回想,贺太太怀瑞瑞的时候是如何的情况,但是,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那时候,他不爱回家,就算回家的话,也是早出晚归,一个屋檐下和贺太太也几乎见不到面。
“我给你钝了牛杂汤,还有做了你最爱吃的爆腰花。”她却只是答非所问,坚持己见。
其实,他早就不爱吃牛杂汤和爆腰花了。
晓雯做得牛杂汤太辣,爆腰花又太甜,他承认,很多年前的自己,口味极重,又好辣又好甜,但是,这几年,在贺太的影响下,他的饮食早就跟着清淡很多,而且,在贺太太口中什么寄生虫呀、病菌啊、虫卵什么,害得他现在也同样对动物内脏不太碰了。
“好吧,如果下班早的话,我过去。”他妥协。
但是,挂了电话,莫名的,他的情绪再次跌落了谷底。
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办公室,他觉得,更燥了。
……
“这里的绿化很不错,空气很好。”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赵士诚来探望她时,顺便也在四周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她身边,“环境又很幽雅,很适合调养身体、保养心理。”
见一直没有人应声,一抬眸,他见到正倚靠在床头打点滴的宋予问,漂亮的脸孔正似笑非笑着。
莫名,他的耳根发红。
他把她含在口腔中的温度计取下。
查看温度。
幸好,没有发烧。
点滴瓶快要见底,他专心地盯着瓶身,不去看她的脸。
“赵医生,其实我没有想你得那么脆弱,而且,我保证,现阶段我也没有什么抑郁症的前兆。”还保养心理呢,说得她好象怨妇一样。
仰着头的他,被梗住。
这几日,见不到她,总是不安心,见到面了,心情平静了,但是,很多时候,木讷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工作很忙,其实不必天天来看我。”她笑道。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的耳根,又有点不自然泛红了。
很多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体恢复得怎样?”他尴尬地转移话题。
“还行,虽然还是常常头晕。”她淡声回答。
原本该出门办些事情,比如带瑞瑞去学习,比如帮自己补办手机卡,再比如联系助理,但是,她的体力实在不支,很担心自己会再次晕倒。
他把绵花球压在她的肌上,利落地拔掉了她的针管。
她的血管,很细,而技术不精的护士们常常搞得她象在捐血一样,把她的手都打得瘀青一片,而惯于给小宝宝们打针的他,无论是打针还是拨针的技术,都极好。
在医院的时候,主治大夫知晓他的职业后,就提议由他来代替护士帮她打针,以免再浪费很珍贵的血滴。
现在她出院了,但是,还有好几天的针剂,自然,他得帮忙。
只是,打针他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她的血管太细,肉眼几乎看不到,要靠“摸”才能找到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