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蠢货,有时候,我还挺同情晋王的。”
就因为对方顶着嫡子的名头,背个《天子道》就会被赞天子之风,射条兔子就是文韬武略,而他晋王,做什么就是争强好胜,不守本分。
最让人放心的,也只有必太子还差劲,但,那也是有难度的。
“这个晋王怎么样?”白湄问道,有太子的陪衬,那这晋王才是天命所归吧?
“晋王此人,心胸狭隘,性情残暴,日后湄儿若是遇见,还是避开为好。”崔袁皱眉,前面说晋王上蹲着一位平庸的太子,可去了这太子,这晋王也算不上是什么明君之选。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有对比才有伤害,那对比的参照物,就很重要了。
若是晋王对上太子,晋王胜,若是晋王对上幽州其他青年才俊,也不过尔尔。
白湄点点头,便不在言语。
“湄儿放心便是,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都打不了你的注意。”崔袁低头看着坐在秋千上沉思的女子,蓦然心一动。
“前几日府里得了几匹绸缎,已经让绣房缝制了,想必去避暑山庄前能赶完,到时候湄儿穿上,一定羡煞旁人。”
抬头见崔袁背过去的身影,白湄眼皮跳了几下,这崔袁是挺关心她的,但这亲自置办衣裳,还是头一会儿。
果然,六月初时,朝堂便开始探讨避暑山庄一行,天子出行,重中之重,七七八八琐事加起来,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这其中众人最关心的,无外乎是随行伴驾的名单。这名单,就代表了在幽州城和仁德帝心中的地位。
例行是三品官员极其女眷,但凡事都有特例,例如某官员在朝堂上不受仁德帝待见啦,有眼色的人就会将其名字划去,原由还给注上身体不便。
再例如白湄这种太后眼前的红人,吃穿住行都得掂量着来。
避暑山庄一行定下来,各部官员都忙了起来,白湄偶尔进宫里陪太后几次,更多的时间都窝在风华宛里吃吃喝喝,程青青偶尔也会上门切磋几下,不过在废了几把剑之后,坚决不让白湄使用她的光剑了。
时间一晃而过,这日狼一等人又把箱子里的行李挑挑捡捡一遍,这才甘心各自回房休息,白湄不喜旁边睡着人,故没有安排守夜。
月上枝头,窗户大开,凉风习习,床上的人睡得正香,隔着一层薄纱幔帐,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
霜地闪过一道黑影,趴在窝里睡觉的糕点不安分地用爪子摸了把胡须,低声喵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原来是只猫,吓死小爷了。”距离床塌几步远的常齐风松了口气,平时执行任务进女子闺房也不见那么心虚过。
“我的猫儿好看吗?”悠悠传来一道懒散的女声。
常齐风僵了一下,继而笑着调戏道:“原来美人醒着啊?”
“你身上的味儿太重了,把我呛着了。”白湄面无表情地撩开幔帐,用极其嫌弃的眼神打量床前一袭黑衣头发散乱的男子,不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常齐风吗?
常齐风闻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实有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劣质的脂粉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啧,来的匆忙还未沐浴,美人别介意。”
“我很介意,离我远点。”白湄翻了个白眼,起身将蜡烛点上,也只点了一只,虽然没人守夜,但鬼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盯着。
微弱的烛光照在白湄脸上,不施粉黛的脸上眉头微皱,一头青丝垂落腰间,身上穿着雪白的…寝衣?
难道这就是闺阁女子就寝穿的衣服?怎么和那些花坊里的不一样?
“再看把你的眼挖下来!”刚才还一脸柔顺的女子突然侧目瞪了一眼自己,常齐风长这么大什么威胁的狠话没听过,听着对方压低的威胁,反而有些可爱。
“你这样子太没有威力了,一点都不吓人。”常齐风点评道。
“那…”白湄勾了勾嘴角,“这样呢?”
话声未落,常齐风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比普通的剑要窄三分。
“好东西!”常齐风盯着白湄手里的光剑两眼放光,刚才对方手里拿着一只银管,他没放心上,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暗藏玄机,瞬间弹出三尺长的利剑,一看品相就绝非凡品,简直比江湖上那些吹嘘的名剑厉害多了。
“说吧,半夜三更来此,所为何事?”白湄见对方眼馋自己的光剑,心道一声有眼光,却将剑逼近几步追问道,这人浑身煞气,每次都一身血腥,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常齐风笑嘻嘻地用手指将剑推开,却被白湄一挑划破了手指,这下常齐风老实多了。
“深夜来访只为讨回一物,姑娘那日从我身上拿走的令牌,不会忘记了吧?”
白湄想了想,确实有这个东西,不过,“现在你的小命和令牌都在我手上,你想拿什么换?”
常齐风闻言轻笑一声,一双媚眼越发的轻挑,“三更半夜,闺房若是有男子叫声…想必不用我多说,这些世家贵族最重规矩了,尤其是姑娘家的清白。”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就算半夜房里躺着一位男尸,也会有人替我收尸的。”白湄无所谓地挑眉,崔袁花了大把力气在她身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