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动了,抬手便抓住了手中的簪子,一把扔在了床边的地上。
金色的簪子落在地上铺着得毯子上,盈盈知道,自己完了。
“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发怒,怒吼一声,一把掐住盈盈优美的脖颈,冷酷的面容带着杀意。纤细的脖颈,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她给拧断。
男人危险地眯起一双鹰眸,面上表情冷酷。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用迷香意图迷晕他,然后杀了他。他征战多年,对各种药物也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昏迷不过一瞬。她动手刺杀他之时,他刚刚从迷香的迷障中挣脱出来。
他拓拔严自诩聪明、恃才傲物,除了一个柒罗得不到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击不倒他。却没想到,还是中了启人的招数。想到这里,他的手上,力道渐渐放大,面前的少女,面色也越来越红,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手中的少女,娇柔的面容渐渐变得苍白,她看着他,沉静的目光中,竟然带着解脱的释然。美丽的眸子,白珠子渐渐上翻,她的嘴角,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拓拔严看着她脸上的笑,脑中突然浮过初见她时的场景。那日他骑马巡城,抬头向上时,楼上的窗口大开,娇柔美丽的少女,笑容浅浅,伸出纤纤玉手,缓缓地关上了窗户。
他闭了闭眸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突然松了手,少女柔软的身体,倒在了他的怀中。她紧闭双眸,奄奄一息,没有任何生气。
“报!”
慕云澜正与几位将军在军营中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便有侦察兵来报。
慕云澜抬眸看去,便见那士兵一身盔甲,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世子,据前方来报,北夷主将拓拔严被他的姬妾刺杀,如今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慕云澜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移到身旁的几位将军身上,问道:“几位将军的意思是?”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肃的将军拱手道:“末将认为,宜出战!主将受伤,夷军内部必然大乱,正是我等主动出击的好时机。”这人名唤秦鸣。
“对!”另外有两个将军附和。
“你们的意思呢?”慕云澜看向另外两个没有说话的将军。其中一人便是李准淮的父亲——李越。一人是军中老将韩孟。
“末将以为,不可草率出战。”说话的是李越,他年纪四十左右,面容轮廓硬朗,目光炯炯:“拓拔严此人阴险异常,若草率出战,难免不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附议。”胡子花白的老将韩孟也道。
“既如此,就暂且按兵不动吧。”慕云澜淡淡道。
“世子,战场之上讲求时机,如此好的时机,错过了可救没有第二次了。”秦鸣紧张地道,生怕错失好机会。
“好了,此事谁也不许再提及。”慕云澜不耐烦道,然后吩咐传令的人:“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许随意出战,出战者,格杀勿论。”
士兵领命而去。
一日后,夜晚,天幕高远,星光灿烂。
慕云澜刚沐完浴,便有人来报报,秦鸣带着五千将士去偷袭敌军了。
全军覆没。
慕云澜按耐住内心的愤怒,吩咐军营中十几名将军前来商讨对策。
正愁眉不展之时,又有人来报,敌人将秦铭的人头送了回来。
盖在上面的黑布打开,露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死不瞑目。十几名将军愤怒却又唏嘘。
“送去喂狗!”慕云澜看着那头颅,冷声道。数千名将士因他而亡,死也难赎。
营帐中,那些支持过秦鸣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京城
慕长风还在书房中与手下弈棋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顾不得行礼,便急急道:“王爷,禁军已经包围了王府。”
慕长风落棋的手一顿,然后把黑棋落在棋盘上,才缓慢地站起来,面容冷肃,却从容不迫,带着天生的霸气。
他推开书房的门,高大的身影挡在书房门口,看着带着盔甲的禁军在王府里穿梭,目光沉冷。
没想到,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
很快,皇上身旁的太监常公公便带着人,从慕长风的书房中,搜出了慕长风与北夷将军拓拔严的书信以及一方伪造的玉玺。
一天前,青穆城数千人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如今定王又疑似造反。两事交叠在一起,定王罪定,关入大理寺狱。
御书房内
大启最高贵的皇帝坐在书案后,一张脸却出奇地难看。
亲弟勾结外敌,他怒气还没消,几个儿子又来气他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为定王求情的太子、靖王、凌王、承王,怒道:“你们皇叔谋反的证据确凿,难道是朕冤枉了他不成?”
除了太子和靖王关系比较好以外,他几个儿子都不和,但是今日却出其一致地来气他,这是想要气死他啊!
“父皇,儿臣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