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血脉,但凡是在育龄期的女人,哪个不想?”提起他,杏花嫂就焕髮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
邱癫子边洗边说:“说得也是好,我要是个女人也一样。杏花嫂,你知道吗,这样别致独特的木器具,要是到了大城市中去拍卖的话,可能再买一座你家这样的房子都绰绰有余了。”
“咯咯,才没有你吹的那么少见哩,在我们队上,哪一家不能找出几样陈师傅亲手做的东西?单是我家就有磓窝,锑锅炉子,涮把,凉椅,猪槽等,少说也有十几种!还都是他白送滴。”
“哦哟,那可不得了,那得花多少精力?”
“他说只不过是把别人抽烟打牌的时间用上了而已。他说那就是自己的爱好,全部都是练手用滴,白白扔了可惜,你们看用不用得着”
黎杏花已经吃过早饭滴,陪着他们只浅浅地意思了一下,就不吃了。她一边他们添饭挟菜,一边陪他们拉瓜。她问邱癫子:“邱师傅,你已经看过汪家这三座瓦房了,看出啥没有?”
“地肯定是好地,这是陈家的祖屋,地气旺得没琺说。人财两旺是必须滴。”
“那是没有问题哪?”
“你们没有请教哪个陈家的人吗,特别是陈师傅,他最有髮言权的。”
“你不会是装不懂吧?我们汪家世世代代深受陈家大恩,虽然是这个政策,我们心里还是明白滴。如今我们占了他家的祖宅,把那么好的人家赶到半山坡上去住了数十年,我们心里愧疚都来不及,哪里还意思去问?不是惹人家不开心吗?”
“啊哈,你们也是哟,把陈家看得太也小了,他们会真滴在乎这些吗?到了陈师傅那个层次,地脉风水只能为他们所用,再也限制不了他们,对于他们来说,落地就能生根,哪里还在乎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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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囸白了,他们再了不起也不可能那么能吧。”
“跟你做这顿饭是一样滴,别人两个小时都不一定弄得好,人家会以为你也做不到,这就是各人本事的差别了。”
“别扯了,你是除陈师傅外最好的风水师,有没有看出问题来?是不是,这个,这个,风水的和运气的影响,汪家的福份不够,镇压不住这块地的贵气,所以,所以,汪家才没有后代接续上来滴?”
“噫,汪大娘你还是懂一些的嘛。我告诉你,汪家有没有后人,跟你的担心没有关系。我可以跟你解决,嘿嘿!这一顿不算,等再吃过了午饭后,你就可以见识到我疯癫棒的本事,嘿嘿!”
“你是不是饭胀饱了?又要打胡乱说?”
“好好好,就说你们这几座房子吧,我还真看出了问题,你记住了好,今后好找人培整一下下。听好了呀,我真说啰,真说啰。”
“说吧!说吧,磨磳些啥?啰嗦!是不是今天一路上碰到了呱婆子,你吃了她的口水?”说口水都是好听的了,正宗的说琺是吃尿。
“瓦漏格子稀,不出好东西!”他说了!
“瓦漏格子稀,不出好东西。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黎杏花问邱癫子。
“您们几家的房子,为了省事,是全包给别人修的吧?这样您们是是省了事了,人家也省了材料啦!”
“当然全包!多出点钱,完了交房,提扫把进屋,百事不管,不劳心不费力,多撇脱。”黎杏花说话的时候,没有明显的酒窝,也没有多出彩的笑纹,但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会分外红艳,单单是为了看她的脸色,不少男人会很乐意她说过不完。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陈师傅的建筑队?偏偏要去找黑心人来修?这下好了,省了小头,丢了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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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他家的老宅子,还好意思去请他的人来拆了重修?”
“你们看轻了陈师傅的肚量了。你们这三栋房子都被修建的人偷工减料了,不说墙体了,单单是为屋顶,每条格子间都宽得能多插进一根中指,比中指是啥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杏花嫂的杏脸立马羞得彤红,娇艳欲滴,不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
邱癫子:“还有,每匹瓦所占的长度,又都多了一拇指宽,这就是横差了一指,竖也差了一指,每一匹瓦就多了一把叉叉,有多少匹瓦,你们这三家的屋顶上就多了多少把叉叉,这样一来,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那是千差万别呀!”
“这跟不出好东西又有什么关联?”
“这不是赑经,也不是女人经,更不是珍经,就是不说给你听。”
“这是赑念经,赑打呱,是没有俅事嚼牙巴,是俅囸昏了在石板地上找痒擦,治不了痒又找火麻!”会囋言子的人不会吃嘴巴亏,杏花嫂这样漂亮的女人反击起来也是子弹壳一大堆。
“哈哈哈!好好好!就是这种调调,就是这个味道,才是忧乐沟的女人家!”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个得性,对你们好点就骨头都变轻了,都是些核桃性,要敲”
“要敲敲打打才有得搞头,悄悄眯眯就解了绔头,翘翘实实才过得了瘾头,想再深些就在底下垫枕头!”邱癫子是出了名的邱囸白,歪名岂能白叫,也不能让一个女人老是占先,抢过话头顺口就遛上了。
一个小流浪儿不依了:“邱癫子干娘,你们的儿歌说得太快了,又只讲一遍,我们记不住,你们说慢点好不好!”
邱癫子:“小怪物,你自己还不是说话太快了,听嘛,开口就少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