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屁股蛋了!”
有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梓妤撕了人裤子后就扭了头,只是脚还踩在那个男子身上,侯府侍卫早有准备,几乎是一瞬间也冲了上来。有人已经坚持那个人大腿内侧,高喊:“这个人身上有标记!是寇贼!!”
笑着的百姓又一阵哗然,苗侍卫那里也带人抓到想要躲的人,拽着扔到一块,也扒了裤子,同样找到那个印记。
梓妤此时已经被过身去,什么也不看,高声说:“我认识一个扬州到货郎,他告诉我,这里的寇贼为了辨认同伙,都会在大腿内侧刺上记号,这两人从刚才开始就在煽动你们跟官府作对,其心可诛!”
百姓都在这里呆了许久,标记的说法是传过一阵子,官兵抓寇贼也确实有认这个的。有人大着胆去看了两眼,说是寇贼,刚才那种紧张对峙的气氛总算是消散了。
那两个人还拼命挣扎说他们骗人的,这下不用梓妤多说,已经有百姓吼道:“我们身上都没有,怎么你们身上就有,而且你们很面生,是那个村的,让那个村的人来认认。”
几句话下去,对方当即脸色灰败,被苗侍卫堵上嘴丢一边了。
总算能好好说话,梓妤先让侍卫给他们发一些干粮,有些已经被雨水泡湿了,但是他们仍是大口大口的吃着。
刚才骂了梓妤小白脸的小年轻一脸尴尬的坐到一边,看着戴斗笠的梓妤找村民说话。
一个村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来后,还说:“我们是走得慢的,正好村里年轻力壮的先前就走了不少,不然我们也不能赶那么慢。”
“老人家,什么叫年轻力壮的先走了不少?”
老人抹了把嘴角雨水说:“三四天前,有朝廷的人来招兵啊,每一个人给三两银子呢!说是以后一年都有五两,可比种地多多了,我儿子也去了。虽然是拿命去拼,但是先前就说要决堤了,田地一淹,那也没法活命了。还不如出去……你看这不就决堤淹了整个寿昌!”
招兵?!
朝廷什么时候招兵了!!
梓妤听得心头突突地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有人假借朝廷名义在征私兵!
先前一直散播要决堤的说辞,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刻,可是那么多的人,他们是怎么带走的?
进城出城,肯定得受到盘问!
梓妤想像不出来对方的行动,脸色几变,当即喊来苗侍卫:“快派人去往寿昌方向找世子,还有派一个人赶回去!”
她把老人说一一说来,让他们立刻去报消息。
“老人家,您是长者,我相信大家都会听您的。您一定要带着大家往杭州城走,我把米面分给你们一些,布政使不会不管百姓的。”
老人听着她轻声细语的,为刚才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拿了干粮和一些米后,带着众人给她鞠躬赔礼。
反倒闹得梓妤不好意思了。
让他们赶路后,梓妤看了看前方泥泞的路,还是继续往前走。
她想看看后面还有多少人。
走到天色暗了,他们在路边看到有几间屋子,无一例外都空了。但是雨还下着,总算是能挡雨,便先打算在这里歇息一晚。
侍卫们在屋子里找到干柴,每个屋子都烧了火堆,梓妤还煮了两大桶热水,先给玄真子送去一桶,自己也泡个澡去去寒气。
侍卫们轮流在屋檐下值守,临近四更天的时候,有马蹄声在暗夜中传来,值守的侍卫举着火把紧张地看。
那一队人也往着火光来,侍卫惊喜地喊:“世子!!”
那一行是从山林后方跟着洪水拼赶速度回来的许嘉玄,他要回杭州府报信,寿昌的百姓们都还在后头赶路。
许嘉玄已经被雨水浇了个透,此时狼狈不已,连唇色都是发白的。
看到侯府的侍卫,他心惊地朝那几个亮着光的屋子看去:“夫人来了?!”
侍卫高兴加崇拜地说:“来了!去找您的人没有遇上吗?我妈一开始遇到受人挑拨的百姓……”
侍卫将梓妤和玄真子的机智全说了出来,却没发现自家世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嘉玄抬手抹了把脸,笑得森然:“你说夫人怎么动的手?”
那个侍卫傻乎乎地还演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