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刻刻过去,肉眼可见中,采娘溃烂的肌肤新生,光洁而柔嫩。
穆白露出一抹笑意,又勾兑一碗药液,为采娘服下,旋即抬手按在其肩头,渡出一道元气,催化药效发挥作用。
毕竟男女有别,采娘身上可看见的皮肤,他可直接洒上药液,但有些私密之处,却还得用这种比较麻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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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多时辰过去,穆白缓缓将手从采娘肩头移开,扶其躺下睡稳,转身出屋。
现如今,采娘体内的阴寒之气尽除,再加上宝药温养,身体曾经的亏耗,也慢慢弥补回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彻底恢复。
柴藤正在屋外等着,略显局促,有些坐立不安,见穆白走出屋,忙道,“怎样了?”
“柴叔放心,采娘已经安然无恙,现如今正在休息,等其醒来,便是原来那个采娘了。”穆白淡淡一笑。
“多谢了!若非有你,采娘,采娘她;;”柴藤身躯一颤,就势便要施行大礼,却被穆白拦住。
“这是我份内之事。”穆白摇头打断柴藤将说之话,道,“柴叔,最多半个时辰,采娘便会苏醒,你且先去照顾她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说着,他转身走出屋,脸上的笑意渐收敛,那个破落户中年人已被他斩杀,但还剩个胡半仙,却还未除。
这世间最可恶之事莫过趁火打劫,最可恶之人落井下石,那胡半仙伙同那破落户所作之事,比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要卑鄙几分,如此人间渣滓,没必要再活着。
走出屋,穆白看了眼澜沧子,道,“照顾好这父女二人,若有人寻衅,杀了便可,我去去就回。”
说完,其一步踏出,落在十余丈外。
澜沧子看向穆白背影,目光越发复杂。
在同一时刻,据此不远的破屋之中,那老者纵眸看来,其目光仿如穿透空间,直接落在穆白身上。
看了一眼,其喃喃自语,道,“便是此人!那件瑰宝,便在此人身上,不过看情况,其暂时还不会出城,也罢,便让我看看此人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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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破败小屋中,穆白径直来到东城,他根本未发现,在离他不远处,始终跟着一个枯瘦老者。
寻到那半仙药铺,穆白抬步走入其中,扫视一圈,只见这药铺之中胡乱摆着一些药柜,竟全无半个人影,蹙了蹙眉,他喝道,“胡半仙何在?”
问了一声,过了良久,从那药铺后才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扶着墙壁走出。
此人留着一对小巧的八字胡,即便已显醉态,但一对小眼中却依旧闪烁着精明。
其走出屋看了穆白一眼,斜靠在墙角,道,“你是谁,找胡半仙有何事?”
“你便是胡半仙?”穆白蹙眉,定睛向此人看去。
“废话,我不是胡半仙,难道你才是胡半仙不成。”那中年人醉骂道,“你找我有何事?”
穆白冷笑,道,“别无他事,送你上路!”
说话间,其展开右手,木质飞剑直接飞出,瞬时便斩下那胡半仙的头颅,紧接着,其飞旋一圈,返回穆白手心,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旋即,穆白转身走出半仙药铺,全无半分留恋。
在其离开后不久,那枯瘦老者,也出现在这药铺之中,看了那尸体一眼,怪笑道,“有趣的小家伙,倒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说完,其也走出药铺,继续跟在穆白身后。
杀了胡半仙后,穆白用宝药换来数千两黄金,直接在城郊购下一座庄园,拿到地契,便返回破败小屋,差遣澜沧子先去那庄园,布出一方大阵。
只要有法阵,穆白不信,寻常凡人,还敢对那座庄园生出觊觎之心。
进屋后,采娘已经苏醒,正和柴藤叙话,见穆白进屋,两人同时站起。采娘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仪,道,“穆哥哥,谢谢你,你的大恩,形同再造。”
“言重了。”穆白淡笑,扶住采娘道,“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柴叔。”
旋即,他看向柴藤,拿出那张地契,道,“柴叔,我以你的名义,在城郊为购了一座庄园,你二人现在便准备动身,搬去那庄园吧!”
柴藤一愣,忙摇头,道,“你医好采娘已经足够,又何必再破费。”
“这算是我聊表歉意,偿还愧疚吧!”穆白将地契放在柴藤手心,动手帮助二人搬家。
这破败小屋中,能用的东西不多,皆被穆白收走,三人动身前往郊外的庄园。
有穆白提前交代,澜沧子已在这庄园之外布下法阵,虽不是极强的杀阵,但提防一般的宵小却全无问题。
进了庄园,穆白叮嘱过采娘父女需要注意之处,将二人安置好,便道,“采娘的病已经治好,我多留无益,从今以后,你二人要多加注意,且莫再被宵小蒙骗。”
采娘身躯一颤,方才落座,便又匆忙起身,看着穆白,不舍道,“穆哥哥,你是又要准备离开了吗?”
穆白点头,道,“凡尘俗事已了,多留无益。”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穆白看向同样站起身的柴藤,抱了抱拳,道,“如此,我便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一步跨出,走出那座庄园,仰头望了望天,再无留念。
他自然能够看出,采娘正值年少,正是对男子暗生情愫之时,前后经历一番事,对他或多或少有些别样的感情,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