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他完全不敢怠慢,甚至还在之后百晓生又来造访时,拜托其去岳阳城内买几本讲饲养的书来,他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百晓生答应了,说回头就派人给他捎来。
他其实很同情无名,他觉得在谢临云手底下讨生活真的不容易。
唉,也是可怜。
“不过你怎么又来了?”已经无法继续在暗处行走的无名自从开始养鱼,话变多了,人也变八卦了,“难道湖主又有事要问你?”
百晓生摇摇头,说不是的,他是来送信的。
无名:“我记得岛上有灰雕可以传信啊,怎么你还亲自来了。”
百晓生心道你当我想亲自来吗,我还不是没办法,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只能长叹一声道:“我是受人之托,要把他的信亲自交到谢湖主手上。”
“谁的信?”
“剑魔,独孤求败。”
无名自己没出过名,但对武林中的高手,还是非常了解的,听到独孤求败的名字,也是一怔:“我听说他已归隐山林十多年了。”
百晓生点头:“他是在江湖上寻不到对手,才归隐山林的,如今谢湖主横空出世,他自然有意再度出山。”
无名懂了:“他想和湖主一战?你给他送战帖来了?”
百晓生点头,又问:“谢湖主呢?我过来时,没见着她。”
“湖里练枪呢吧。”无名对谢临云的生活习惯还算了解。
“噢。”百晓生刚欲点头,又反应过来:“湖里?!”
看到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吓到,无名实在是有点欣慰,他拍了拍百晓生的肩膀,语气沧桑道:“对,你没听错,就是湖里,湖主平时在水下练枪。”
百晓生默然。
他在岛上等了大概半个时辰,谢临云才从他们面前的湖里出来。
她出来时,全然没有那种浑身浸透了水的狼狈之感,反而从容镇定,神姿明彻,只一眼便能叫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冲撞。
她见到百晓生,也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百晓生立刻奉上独孤求败的战帖,解释了一下原委。
谢临云之前就听他提过这事,现在正式收到战帖,倒也不算太惊讶,只随意地翻开扫了一眼,道:“哟,他约的时间很近了啊。”
无名:“何时?”
“帖子上写的是半个月后。”谢临云说,“这得多着急啊,我记得之前说过,他隐居的地方离洞庭不近吧?”
“前辈传信与我时,信上的语气的确十分着急。”百晓生道,“他四十年没寻着可以奋力一战的对手了。”
谢临云:“……行,那我就等着他来。”
百晓生完成任务,没有在君山久留就告辞了。
他走之前,无名怕他忘了自己拜托的事,提醒了他一句。
他说你放心吧,我明天就买了派人送来。
谢临云在边上听着这两人对话,随口问道:“买什么?”
无名:“……饲养类书籍。”
隔天,百晓生果然派人把他要的书送了过来。
他派来的人说:“我们家先生把市面上能买到的全买来了,您看能用上吗?”
无名粗略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养鱼,还有养鸡养鸟养狐狸养蛇的。
他十分无语,但还是谢过了百晓生的手下,收下了这些书,开始着手研究。
在他认真苦读饲养之道的时候,给谢临云下了战帖的独孤求败,也总算赶到了洞庭。
独孤求败苦寻对手多年,收到百晓生来信时,可谓狂喜过望,狂喜过后,他几乎是用上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来赶路,就怕这个对手会在自己赶到之前跑了。
因为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抵达洞庭的这晚,他看上去风尘仆仆,形容狼狈,差点叫认真观察内湖鱼苗成长的无名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曾纵横江湖三十年无对手的剑魔独孤求败。
不过当谢临云从岛心出来,独孤求败的气势就变了。
他的衣衫还是凌乱,但他一握上剑,所有的锋芒便倾泻而出。
在这一瞬间,他本人就是一柄立于天地间的剑。
无名心下凛然,忍不住去观察谢临云的反应。
谢临云十分平静,她扫了独孤求败一眼,说:“我接了你的帖子,咱俩就是光明正大决斗,那我就不能欺负你,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把精神养足,咱们再打吧。”
独孤求败还没说好或不好,不远处的空中,忽然传来两道清越激昂的鸣声。
谢临云和无名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到一只巨大的雕正朝君山岛俯冲而来。
君山岛上也养雕,但那几只用来传信的雕和这只比起来,实在是小得可怜。
谢临云皱了皱眉:“哪来的黑雕,竟这般大?”
她话音刚落,这黑雕就稳稳地落至岛上,乖巧地站到了独孤求败边上。
独孤求败伸手摸了摸雕脑袋上那撮毛,道:“是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