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艾斯特地去了一趟城中心查看圣术公会的现状,迁移之后一切依然没有问题艾斯也就放心了。
经过之前好几天的忙碌,他终于迎来了一个闲暇的下午,于是就陪着洛依丝学习《西特勒笔记》。虽然这西特勒是个杀人狂魔,但不得不说他对于黑魔法的造诣真的十分高深,笔记中的一些观点连艾斯这个与巫王赛特生活了十年的人也叹为观止。艾斯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样一个天才魔法师究竟为何会成为杀人狂魔呢?真是世事难料。
洛依丝的悟性也是非常高,短短时间就已经能够娴熟地使用腐蚀术和虚弱术这两个低级魔法,不过艾斯依旧不满意。倒不是对洛依丝有什么不满,而是灵力转换装置的效率太过低下,明明洛依丝体内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但由于灵力转换装置的局限,导致她无法快速将灵力转化为魔力。看来有机会无论如何都得去见一次芬里尔家族三少爷修斯,让他对产品改进一下。
明天就是狼牙城晚辈对决,今天很多人就已经在关注这件事了,什么赌局、小道消息早已遍布满城。但艾斯却无暇理会,只因他在时刻提防着昆特公爵的来袭,按照他的猜测,昆特公爵在看到自己儿子被人阉掉之后绝对会发疯,带着士兵来势汹汹就冲到明月堡。可艾斯一直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却不见任何动静,别说昆特公爵来袭,就是连戈登的消息都没传出来,这让他十分费解。不过哪有自己的儿子遭遇了这种事而父亲不生气的?其实昆特公爵一得到这个消息就气得差点吐血,火大没地方发的他一鼓作气就拆了好几张桌子。但这根本无法平息他的怒火。所以他毅然选择进宫朝见皇帝,“既然我拿你没办法。我就用皇权来压你!难不成你还能与皇权作对?”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这一步却是艾斯始料未及的,因为艾斯几乎都已经把那个便宜叔叔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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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罗斯福陛下坐在宝座上,王者的气息不经意间流露着,不怒自威。若艾斯见到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之前与艾斯见面的时候,他还一口一个“叔叔我!叔叔我!”的,简直就像个奸商在介绍自己的劣质产品。而现在。这个奸商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目光之中沉积着多年堆砌下来的威严,如同天神俯瞰芸芸众生。但罗斯福陛下也不是那么容易欺哄的,一个皇帝就算再怎么昏庸也不可能会是笨蛋,理所当然能够察觉出昆特在话中加了些调料。
皇帝听了公爵的话之后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依然云淡风轻、超脱凡俗,但心里却早已经把他咒了一万遍。
惩治艾斯?你开什么玩笑?我敢惩治妖帝继承人,那妖帝还不把我整个皇室连锅端了?你昆特公爵又不是笨蛋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呢?
等等!或许不是想不到。而是刻意忽略了。
好你个昆特,你自己斗不过艾斯居然敢拿我当枪头使!想到这里罗斯福看昆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许久之后罗斯福才开口淡然地问:“听说艾斯刚来到狼牙城不久就遇到了刺杀,对于这件事不知昆特公爵有何见解呢?”
昆特公爵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棱角分明,原本应该是个非常阳刚之人,只不过长了一双跟他儿子一模一样的眯眯眼,所以看起来非常阴险。听到皇帝提起艾斯遭到刺杀的事,他嘴上两撇杂乱的花白胡子就难以察觉地抖了一下,很明显是听出了皇帝这是在向他兴师问罪。
原本他来见皇帝是要问艾斯的罪。哪里知道反而还被皇帝给问罪了,昆特心里十分不悦。但对方是皇帝,自己就算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气吞声。
罗斯福作为皇帝,自然有着他特殊的消息渠道,能够分析出艾斯遭到刺杀与戈登有关也算不上稀奇。老奸巨猾的昆特也不慌,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是艾斯得罪了什么人吧!”
“是么?”皇帝也不深究,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公爵府和艾斯之间的事情我实在是不好办呀!你也知道艾斯的身份,我坐在这个位上就必须以大局为重。当然不是说戈登那边我就打算弃之不顾,不过要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实在是难……”
罗斯福原本打算找个理由将昆特给打发走,他可不想跟艾斯对上,不是不敢,而是不划算,不仅没有利益,甚至可能会将自己给赔上去。
听到罗斯福的话,昆特一点都不害臊地说道:“陛下,在下倒是有一条两全其美的计策。”
罗斯福心想“你还能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反正肯定是想要拉我下水!”。不过依然装模作样地问:“哦?快说来听听!”
“明日便是狼牙城晚辈对决,如今艾斯已经扎根于狼牙城,甚至势力也已经具有不小的规模,怎么说他也算是狼牙城的晚辈吧?”昆特眯着眼说道。
“嗯?你是说……”罗斯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知陛下可否邀请艾斯也参加对决呢?”昆特阴森地一笑。
罗斯福一想就猜出了昆特的打算,他是不想直接面对艾斯背后的势力,所以打算通过“决斗”这种看似公平的手段来除掉艾斯。但据调查艾斯本人的实力也极为高强,昆特公爵究竟想要派谁去对付艾斯呢?罗斯福对昆特的势力也算是颇为了解,虽然他府上的确有人能打败艾斯,可这是狼牙城晚辈对决,你好意思派出个老头去跟艾斯对战?那还不如直接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