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情侣之间相处亦有分工,吴征放开胸怀养足精力,以应付白云书院连篇
累牍的围攻,同样重要的雨霁山会盟则需身边人维持住局面。
吴征睡得很香,待他起身洗漱之后来到书房,桉头上已堆了足有一臂高的纸
页。
看他愣愣地眨眼又呆滞的模样,祝雅瞳心疼又好笑道:「你倒是安心睡得日
上三竿才起。」
「那帮书呆子这么快就搞出事来了?都是骂我的吧?」
吴征纠结了片刻,终究决定先吃早饭而不去看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以免影响
了胃口。
「嗯,花样百出,有些倒是文采斐然。莫不是白云书院拿这事做了考证儒生
学业的试题么?」
祝雅瞳揶揄笑道,若非是心疼自家宝贝儿子实在辛苦,只怕已前仰后合。
吴征往嘴里扒拉着鸡丝姜粥,不服气道:「比我还文采出众?」
「那自是比不过了,唔,也不好说。诗词那是没得比,可做文章就说不准了。」
祝雅瞳强抑笑意,面色忽转寒声道:「尤其那个张彩谨,能做书院首徒肚子
里还是有些墨水,哼哼,怕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吴征茫然抬头左右张望,不明清晨阳光正好,暖意融融的屋里为何突然阴冷
,而一闪而过的杀机恨意又来自何方。
屋内只有祝雅瞳,左近也不会有人,吴征终于确认之后奇道:「你那么生气?幸好我先用早膳,否则不给气死了。」
填饱了肚子,吴征活动着四肢关节让自己尽量放松平和下来坐好。
一根手指顺着迭页上下游移,终于下定决心般随机抽出一张阅览起来。
看不两行便被他丢在一旁,如是几回后冷笑道:「一帮无脑喷子而已,谁与
他们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吴征的脸色已有些微青。
迭俞二人做局从书院儒生的「大作」
中看已是坐实了的,连标题都统一立为,直把他当做个祸国殃
民的大奸贼一样。
内里详述着被他闯入内宅的迭轻蝶小姐饱受羞辱与轻薄之事,以及迭小姐的
血泪控述,外加儒生们添油加醋的狂喷。
有些文字用得极重,吴征再怎么大气心绪平和也难免动怒。
「无脑喷子?什么意思?」
祝雅瞳总是一字一句听得认真,这下又发现了新大陆。
「额……无脑就是不带脑子乱说话,喷子么……啧,好难解释。你想想,有
这么一帮人成群结队胡乱指责,声音还大得很口沫横飞。高深大儒的学说常影响
世间几千年者,常被封做【子】。这帮家伙自然就是喷【子】了!加上个无脑,
呵呵……」
吴征不经意的失言解释起来还有些困难,毕竟他前世有些古里古怪的新语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幸而祝雅瞳心思玲珑一点即透,登时咯咯咯娇笑起来:「有意思!那,敢问
咱们的吴大人要怎么对付这干喷子呢?」
「先看看张彩谨的!」
吴征重重呼吸了一口平复心情。
张彩谨心比天高,原本只屈居俞人则之下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吴征的横空出世光芒万丈,连俞人则都黯澹无光,遑论他了。
加之这货心眼着实不怎么开阔,此前心仪的韩归雁又与吴征结成伴侣,逮着
了机会不卯足劲一顿狂喷,当真对不起他寒窗苦读十余载。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
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大秦立国二百载,历多劳苦功高之士,忠君爱国之臣。
今亦有伏大将军,迭大将军,俞侍中,韩侯等呕心沥血,日夜殚精竭虑为国
操劳。
圣君得贤臣,是以王道昌隆,贤臣光明显融。
京兆北城令吴征,本乡村小儿,蒙凉州刺史奚大人所救,怜其身世收入门墙
,传道授业。
此诚天恩浩荡,祖上荫佑之德。
昆仑派世间名门,立身正直,源远流长。
吴征本应感念恩德,立心明志,以身报国。
不想其奸狡锋协,好乱乐祸,目无法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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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未责其放荡,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授以统军使臣之职。
而吴征不思报国,立米粒之功,居蔽天之傲,返京后变本加厉,授北城令之
位而不顾宪纲,荒疏政务,藐视上官,殴打同僚,鱼肉百姓。
为臣而无道者,以吴征为甚!天君地师!昆仑派不加苛责,每尝放纵,其师
命不显,教徒不善。
更阴命其夜入女子闺阁,败其名节,逼其自尽!如此污国害民,毒施人鬼之
辈,已致名门堕落!如今小人弄权为天下笑!仕子学圣贤之书,负报国之志,当
以圣贤之言诲之,以日月明光镇之,以笔中刀锋讨之,令其作为大白于天下,致
其罪有应得,则非常之功于是乎着!】吴征看得一身大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循
环飞奔而过!一篇檄文言简意赅,用词犀利凶狠,不仅把吴征骂得猪狗不如体无
完肤,连昆仑派也带上个教徒不善,一同堕落的罪名。
更阴险的是,居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