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起来,那梦境,好可怕。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孩拉了陈重跑,我追,哭着喊着陈重的名字,他回头问我:“她是chù_nǚ,你是吗?”

灯亮了,刺得眼睛发痛,我遮住眼睛:“把灯关掉。”

灯灭了,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心在黑暗中不停下堕,无休无止。我哭着喊:“开灯。”

容容把电话递到我手里:“给陈重打电话,现在。”

容容,她知道我的梦?

想起昨天陈重一句“怕抽烟呛着你”立刻让我不再惊慌的情景。好想听他再说点什么,他总是一句话就轻易地把我带到云端深处飞翔。

手指放在按键上,犹豫着该不该给他打过去。

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正是自己想拨出的那个号码。

电话那端,陈重带点乡音的问候:“喂。”

感觉他手指间烟雾飘绕的香烟透过电话一丝一丝传到鼻端,莫名其妙的又哭了起来。问他:“你在抽烟吗?”

他说:“这么远你都能闻到啊?不会呛着你吧?”

对他说:“你永远不许戒烟啊。永远都不许。”

他说道:“奇怪,不是说抽烟有害健康吗?今天老妈还怪呢,小小年纪就抽烟。”

我说:“那就不在你妈面前抽,反正在我面前,你不许戒烟。”

他笑:“想戒都不一定能戒掉呢,你不用担心这个。”

心里安定下来,一个梦而已,陈重,不就在那里吗,一个电话就可以到达。

通完电话又躺在床上。容容说:“原来梦见陈重戒烟就吓成那样子啊。”对她说不是,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

容容翻了翻身子,给我一个脊梁:“郁闷,我睡了。”

“容容,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郁闷着睡着很伤身体的。”

“……”

“想知道我那个恶梦吗?”

“不想。”

“哦,那睡吧,我也睡。”

“其实做恶梦怕什么,就怕做美梦。”容容把身体翻过来,肩膀又靠着我的肩膀。

“为什么?”

“多么可怕的恶梦,醒来就不可怕了。美梦醒来,才发现活着就是恶梦。”

“好有哲理啊,讲出来分享分享。”

“郁闷,我要做美梦了,拜拜。”

“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美梦是什么。肯定梦见跟陈重缠绵,嘿嘿。”

“哎!我在睡觉呢。”

“我说对了吧?”

“你做你的梦,我做我的梦,各不相干吧?”

“交换?”

“恶梦换美梦?你还挺会划算的,不换。”

“不换就不换,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我梦见清华的通知书了,美吧?”

“换不换?不换我拿你的日记读给陈重听。他肯定得意死,一下子俘虏两个美女耶!”

“……”

“谁送这束花给我,我就送还给谁。听见真是好后悔呀,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打死我都不会逃……”

“你还有完没完?去读啊,反正早晚死在你手上,早死晚死都一样。”

“心里巴不得我去读吧,情书写好了,怎么送出去,还真是个难题。”

“叶青,你重色轻友,靠出卖朋友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你不仁不义,你卑鄙小人。”

“好心帮你,还不承情。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打啊,怎么不打啊?”

“打就打,谁怕谁。”我坐起来,打开灯装模作样去拿电话。

“青青,你想我以后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永远不讲出来吗?想的话就满世界读,像以前当众念那些蹩脚的情书一样。”

容容的眼泪哗啦哗啦落了下来。

我开始慌了:“容容,我和你开玩笑呢,你明知道我逗你玩的。我发誓,我真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啊。”

容容说:“誓言是用来蒙蔽朋友的最好武器,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道:“我错了,那是我信口开河。其实誓言是见证友谊坚贞的最有力证据。

你没看电视里面,上法庭都要先宣一下誓的。“

容容说:“那好,我向你发誓,我没有做你说的那种梦。你相不相信?”

我连声说:“相信,相信,绝对相信。”

“一听就言不由衷。”

“厉害,我言不由衷你都能听出来。那你告诉我,你的美梦是什么?”

容容说:“昨天我梦见你和陈重结婚了,你生了个小孩,我推着婴儿车帮你们照看孩子,远远看着你们两个在客厅里说话,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被容容的梦震撼得呆住了。

那是一个美好到极致的梦境吧,陈重,容容,在未来那么远的日子都陪在我身边。

容容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可笑,到你结婚生子了竟然还想跟着你。”

眼角湿润起来:“怎么会觉得你可笑呢,那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辈子我就算没有白活了。”

容容叹了口气:“终究只是一个梦,醒来才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小心地说:“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或许就不仅仅是个梦了!”

容容怀疑地问:“怎么努力?”

我说:“我们两个发誓不离不弃,然后就……三个人……”

容容大叫:“你疯了,我说过,我不会陪你疯的。”

“这不叫疯,应该叫理想。我以前看见过资料上说,在也门,科威特那些回教国家,是实行一夫多妻制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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