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临潇皱了皱眉,对南烟的话不置可否。
他深呼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去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你呢,别总是调侃我。”
“现在出问题的是你,不是我。”
南烟:“”
这孩子,和她还真是有相似之处。
能够看透大人的心思,却从来不实话实说去伤人,而是选择折衷的方式,让她有一种淡淡的安全感在里面。
如果这个少年不是有那么悲苦的童年的话,他现在,应该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少年吧?
这样想着,南烟就恨自己早生了十几年。
如果她现在和宋泠雨差不多大的话,她才不要去找星冽那个冷面闷葫芦呢。
小程子比起那个心思捉摸不透的江以诚来
简直也是完爆好么!
至少,他们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过那么难忘的初恋。
难忘到,遇到了一个外表和他的初恋一模一样的女人,也要忍不住地去见一见。
还不允许她知道,害怕她知道。
如果他心里面没有鬼的话,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南烟越想越生气,最终死死地咬了咬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程临潇,“谁说我现在出问题了,我好得很!”
“倒是你,刚刚知道自己的仇人就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敬仰的陈阿姨,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烟的话,让程临潇淡淡地笑了笑。
少年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回眸看着南烟,阳光在他的身后,仿佛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的金边。
他笑着看着南烟,“其实,我早就觉得,杀了我全家的人,可能真的不是容家人。”
南烟挑眉,“为什么?”
“陈阿姨很早很早之前就和我说,杀了我全家的人,是容清渊。”
“容清渊容叔叔,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是很长,但是两周的时间,足以让我看清楚,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人。”
“他之前在书房里面处理容家欧洲的事情的时候,我听到过。”
“他说,能不伤人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伤人,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
“这样的一个老人,不会亲自去杀我的家人,更不会派人去杀我的家人。”
“更何况,我的记忆里面”
“杀了我全家的人,是个戴着紫色帽子的女人。”
南烟皱眉,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程临潇在看到战行雪戴着紫色的帽子的录像的时候,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
战行雪大概没想到,她对程临潇十年如一日的说教,其实比不上程临潇自己的亲眼所见。
也幸好江以诚到美国拿到了这些资料。
否则的话,程临潇大概还要为自己的全家的仇恨纠结很久。
“这些日子在容家的生活,也让我感觉到了,这个家里面,其实气氛还算是和谐。”
“至少星冽那样的高手,都能够乖乖地窝在厨房里面陪宋泠雨给半夏和款冬做蛋糕。”
南烟欣慰地笑了笑,“你能够这样想,我这个做姐姐的很高兴。”
程临潇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这么快,就以我姐姐的身份自居了?”
“那当然,愿赌服输,快,叫姐姐!”
“”
“叫姐姐!”
“”
“哼,就算你不叫姐姐,我也是你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