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俞心悦一边给莫东修擦着酒精,一边淡然开口。
说完,俞心悦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连手臂被战士咬破了都风轻云淡的,怎么会被一点点酒精难倒呢?
可是事实上,莫东修还真的被一点点的酒精难倒了。
俞心悦的话刚说完,男人便戏谑地挑了挑眉,微微地动了动手臂,“疼。”
他的声音原本就冰冷淡漠,但是在说这个字的时候,却多了一丝傲娇的撒娇般的意味。
俞心悦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对上的,是男人那双戏谑的眸子。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里面,也洒在这个男人那乌黑色的发丝上面。
阳光明媚,他正饶有兴味地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她。
那一刻,俞心悦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其实是她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
或者就算不是最帅气的,但也是她最钟意的那一款。
她抿唇,狠狠地用棉签在他的伤口上戳了一下,“刚刚被咬成那样都没吭声,这点酒精就疼了?”
男人轻笑一声,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的暧昧的感觉,“是真的很疼。”
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让俞心悦狠狠地抿了抿唇,那双清灵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半晌,才终于深呼了一口气,“真的?”
“真的。”
她抿唇,脸上虽然不情愿,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轻了很多。
俞心悦发誓,这一定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温柔的事情了。
她才不是因为照顾这个男人的心情,才不是在乎这个男人。
她只是钦佩他身为团长,居然能够为自己手下的一个普通的展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做他的兵,一定很幸福吧?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
难道她还想做他的兵?
淡淡地皱了皱眉,她抿唇,抬起眸子看他,“既然很疼的话,为什么还要去让人家咬你?”
莫东修抿唇,“我是团长。”
男人说着,目光便淡淡地飘向了远方,“我已经是一个不能打仗不能参加特殊行动的团长了。”
“现在能为战士们做点事情,哪怕是这么微小的事情,我都会觉得开心。”
俞心悦的心,狠狠地一紧。
“不能打仗不能参加特殊行动……是什么意思?”
“身体不好。”
莫东修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指节修长的大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脸,和当年你见到的,是同一张么?”
俞心悦怔然,半晌,默默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承认,现在的莫东修很帅气。
但是三年前和她一起领结婚证的男人,的确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否则的话,那天在酒吧,她也不会大着胆子去调戏他。
莫东修淡淡地笑了笑,“三年前我在参加一个行动的时候,受了点伤。”
“现在留下了后遗症,身体一直不算是很好。”
“虽然保住了官衔,成了这个特殊行动团的团长,但是我的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能参加高强度的行动了。”
说着,莫东修淡淡地扫了俞心悦一眼,“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