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门把手顿了顿,迟疑了几秒,放开了。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还在心里给沈南风留了余地,期待他的回答。
下一秒,沈南风的话就像是大风呼呼的灌进了我的耳朵里,震得我耳膜都颤颤泛疼。
“做了他们?程越,你太着急了,要做我当时走的时候就能找人做了。你要知道直接做了他们就没意思了?慢慢地玩死他们不是更有意思?”
我眼眶一酸,刺的眼泪涌了出来。
都怪我自己,明知道他不是好人,可就是不受控制的多想。
程越轻笑了着说沈南风是qín_shòu,腹黑的要命,正好可以教育教育我这样的婊子。
婊子?我在程越的口中是个婊子,何德何能啊,婊子无心,他们不知道我却连婊子都不会做。
我扭头对着镜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推着嘴角露出笑容,任我反复练习很多次,仍旧只是强颜欢笑。
我想,沈南风肯定也知道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他现在一定很爽吧,很享受报复的快感吧。
不过,关于我,他们没再多聊,转移到了别的话题。
门外细细碎碎的聊天声,像是故意压低了频率,我还是听见十二点和秦爷这些微妙的关键词,他们像是在筹谋不得了的大事。
突感不安,我“咔”的拉开门,站在卫生间门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他们两个被开门声惊了一下,扭头朝我看了一眼,没有一丝慌张。
程越张了张嘴,低咒“艹”了一声,把打算说的龌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皮笑肉不笑的扫了我一眼。
我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沈南风身上。
沈南风换上了白衬衫,黑西裤,坐在凳子上整理着袖口和腕表,不紧不慢,头都没抬一下。
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微微垂下的视线投射在一片阴影里,紧抿的唇上,不着一丝温度。
冷静的有些可怕。
“你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沈南风的话,让我跟程越都很震惊。我不知道沈南风有什么企图,但程越比我更加惊讶,他一下就从电视桌上跳了下来,不可思议的问:“你忘了晚上有安排。”
沈南风“嗯”了一声,很淡然的回应着他的话。
晚上有安排?
回想以前,我不想跟他们的事情有所牵扯,说:“我要回家。”
沈南风猛然抬头看向我,眼睛眯了眯,很不满意我的话。
“我之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我哑然,我听见了又如何?他要忙自己的事情,跟我什么关系。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
沈南风生气了,朝我逼了过来,我往后退钻进了卫生间。
沈南风比我快,率先冲了进来把我摁在了墙上,火热的胸口贴着我的后背,压得严严实实。
我的下巴被他捏着,斜侧着看着厕所门,余光都能感受到沈南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气。
半晌,他吐出一句:“你想跑?”
我陪笑着说:“不跑我只是突然想上卫生间了而已。”
沈南风“哦”了一声,别有深意。
“那要我帮你吗?”他的手往下挪了几分。
要死,我赶紧说不想上了。
他在我的背后笑了出来,闷闷的笑声擦过我的耳根,落在了我的脖子间,温热温热的弄我的很痒。
“你要是敢跑我就敢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温柔的声音如刀,刮过我的脸庞,刺进我的心里。
而他的手在我的腿上游走,或轻或重,刮起了阵阵战栗。突然,他下重力拧了一把,疼的我“嘶”了一声。
“我信,我信!”
沈南风的话,从来不掺假,心狠手辣到了极致,不说打断我的腿,就是废了我也不过分分钟。
他松开了手,跟以前一样,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我扳过来跟他面对面站着,看我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那你还跑不跑?”
我摇头,“不跑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似乎奖励我这个正确答案,垂手给我整理着胸前的衣襟,声音如轻柔的风拂过,勾起我心里的不安。
“那你晚上陪我去个地方!”他说。
程越虽然不赞同沈南风的决定,但沈南风不允许任何人反对自己,非让我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