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老实说,如瑶和丹琉的事是我不对在先。几位兄长不计前嫌,反而玉成此
事,小弟感激不尽。何况兄长们给她们两个准备的嫁妆也太过丰厚,区区一坊之
地,倒显得菲薄了,还请哥哥们收下。「
「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但这七里坊给我云家,远不及在你手中。」云秀
峰忽然道:「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吗?」
程宗扬一怔,「却是不知。」
「六岁了,一直在长安。」云秀峰道:「姓余。」
程宗扬明白过来,云家遭人暗算,子嗣艰难,云秀峰难得有个儿子,却不得
不连名字都改了。怪不得六哥常赴唐国,原来是以经商为名看望儿子。
云秀峰道:「如果有机会,我想送他去江州。」
「好。我在江州有一所学校,他可以用眷属的名义前去读书。」
云苍峰道:「你骤然封侯,只怕有人心存歹意。」
「云老哥听到什么风声了?」
云苍峰点了点头,「洛都从来都不缺少亡命徒,何况吕氏的死士尚未尽诛,
颇有些亡命在外的。」
云秀峰也道:「树大招风,小心为上。」
「明白了。等拜访过霍大将军,我就躲到屋里,没事绝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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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侯好福气啊,」霍子孟一边捶着腰,一边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道:
「天大的事都丢手不管,自己跑去成亲,倒让我这老家伙替你们劳心劳力。「
「能者多劳嘛。」程宗扬笑道:「况且我正准备辞行,前往舞都就封,朝廷
的事就全指望大将军了。」
「不等天子登基就走?」严君平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指着他道:「老严,就你多疑。坦白地说,我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
少人如芒在背。」
霍子孟不悦地说道:「什么如芒在背?胡说!」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程宗扬从善如流,「反正我这么一走吧,你好,
我好,大家都好,免得在这儿碍眼不是?」
霍子孟手指敲着桌面,迟迟不语。
「放心吧,老头儿跟我一起走。往后回不回来还两说呢。」
「你啊……」霍子孟摇头道:「君侯虽然行止无忌,大节上却把得极稳,否
则你以为你一个实封的列侯是那么容易来的?」
「那你担心什么呢?」
霍子孟横了他一眼,「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程宗扬干笑道:「大将军果然明察秋毫……一点小事,请大将军过目。」
程宗扬递来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霍子孟接过一看,一份是确定舞都城作为云如瑶的嫁妆,并入舞阳侯国,其
中牵涉到的城中官员任命、赋税、所用律法等等事宜。
霍子孟看了一半就丢给严君平,「写篇回文,骂死这厮!即使封侯,也是汉
国的疆土,连朝廷的王法都不要了?好大的胆子!」
「好吧,好吧,这些你不答应,那这一张你总得认吧?」
另一张纸上写的全是人名,后面备注了官职爵位。赵皇后父亲封成阳侯,兄
长封新成侯;董宣的司隶校尉之外,又加了主掌刑狱的廷尉;桓郁执掌守卫宫禁
的卫尉军;公孙弘为左内史;朱买臣为丞相长史;金蜜镝两个儿子以及霍去病同
时跻身八校尉……这些都是彼此心照的交易。
霍子孟知道长秋宫夹袋中无人,拿到司法和部分兵权已经是极限。果然,再
往后就是一些商贾和不知名的文士,官职也多是些三百石以下的微末职位。不过
职位虽低,却意味着商贾从此摆脱贱籍,可由正途出仕。
再往后看,霍子孟眉头不由跳了一下,董宣卸任的洛都令却是给了张敞。霍
子孟与张敞有隙,人所共知,如今把张敞摆到霍子孟眼皮底下,明摆着是添堵。
霍子孟毫不客气,提笔把「洛都令」抹掉,「且去蓟城。」
程宗扬争辩道:「他一个文官,去蓟城守边?」
「董卓此贼虽然暴虐,边事上的见地却是不差。老夫已与金车骑联名上奏朝
廷,请以赵充国为中郎将,镇守蓟城。」霍子孟冠冕堂皇地说道:「张敞此子素
无功绩,边地易于立功,若有军功,朝廷必定重用。」
守边容易立功,那是因为太容易死了。程宗扬对张敞也没什么过多的好感,
秦桧把他放入名单,无非是因为霍子孟权势太大,找点平衡。既然霍子孟摆明车
马不吃这一套,程宗扬也没有再多争执,只是默默对张敞说了声抱歉,本来想拉
你一把,结果被老霍一脚踢到北边。
名单中没有宁成,是程宗扬最大的遗憾。他至今杳无音讯,死于乱军之中的
可能性大增,不然再拿到大司农这个职位,司法、军事、经济三者在手,长秋宫
的地位会稳定得多。由于手上乏人,外朝官职收获不多。相比之下,内廷迭经战
乱,徐璜等人顺势扫除对手,独占了三个中常侍的名额,全面掌控南北二宫,算
是最大的一笔收获。
这份名单是秦桧、班超等人反复商议,才最终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