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赶紧离开吧,要不闹出了人命,我可不想吃牢房。”
两位村汉吓得连滚带爬离开。
风吹过地面,玉儿静静地躺在地上。
一辆汽车从远处开来,车灯打亮了远处。
曾胜亲自驱车,远远地,他自然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影,微皱了眉头。
本不想管事,却是越看越觉得狐疑。
汽车停下了,曾胜下了汽车,走上前。
双目骤然一惊,盯着地上衣裳被撕扯得凌乱的玉儿,触目惊心。
曾胜弯腰,蹲在了地上,盯着衣裳凌乱的玉儿,可见发生了什么。
视线落向了玉儿唇边的血液,皱了眉头。
他伸手探了探玉儿的鼻息,还有气息。
曾胜目光冷峻,打横抱起了玉儿,随意丢进了后车座,驱车离开。
片刻之后,寒洞镇,一处驿站。
一件简陋的客房。
玉儿在床榻上睡去了。
一位郎中带着一位妇人从里头出来。
曾胜目光冷峻盯着郎中,“大夫,怎么样?她可以活吗?”
郎中拱手道,“我让我的内人,给这位姑娘检查了。”
一位妇人立刻开口道,“这位先生,里头的姑娘,应该是受到他人的轻薄,咬舌自尽,但是没咬断。”
曾胜目光沉了,声音冷了,“轻薄?”
妇人连忙开口道,“我检查了,轻薄不成,估计是因为她咬舌自尽,人家以为她死了,怕惹上人命案,就吓跑了。”
曾胜听了,心里头莫名松了一口气,转向了郎中,“舌头没咬断?死不了吧?”
“不会死!就是这阵子说话,会变得不利索了。”郎中如实相告。
曾胜扣了扣桌面,神情凝重。
这时候妇人再次开口,“这位先生,我检查时发现,这姑娘肯定还有孩子,这衣裳都湿了,是要喂孩子的。”
曾胜自然知道这一点,挥了挥手,“可以了,诊金在桌上,你们拿了,就离开吧。”
郎中带着妇人离开了。
曾胜起身,折回房间里,来到床旁,扫了一眼床上的玉儿,已经削瘦得近乎不成人形。
曾胜收回视线,心里头异常沉重,扫了一眼简陋的房间,坐在一张双扶椅上,靠着墙面,闭目休憩。
第二天,天亮了。
一束曙光射进驿站。
玉儿在床榻上,苏醒了过来,嘴巴很疼,可以感受到快要断掉的舍头。
玉儿起身,双手摸索着床杆。
“我还活着。。”玉儿在心里头喃喃言语。
坐在椅子上的曾胜听见了动静,睁开了双目。
他起身,脚步落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玉儿。
玉儿虽然瞎了眼睛,耳朵却是变得越来越灵敏,一下子听见了脚步声。
“谁!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是我!”曾胜冷沉的嗓音。
玉儿顷刻间怔住了,浑身血液像是被什么冻结住了。
这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
玉儿浑身都颤抖了,吓得缩了回去,“三。。三少。。”
曾胜听见玉儿口齿不清地喊出了自己,忍不住想笑,“眼睛看不见了,倒是还能认得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