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怔忡了一秒。
她的眼睛看向盛北弦充满**的眸子,由最初的冷然,转为嫌弃,最后是鄙视。
盛北弦确定自己没有看过,他在楚心之的眼中看到了嫌弃。
一瞬间,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将他所有的**都浇熄了。
盛北弦依旧保持着压在楚心之身上的姿势。
楚心之冷哼一声,带着嘲讽,“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哪样?”
楚心之没有回答。
她就这么看着盛北弦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空气中的气息越来越冰冷,盛北弦清楚地知道这冰冷的气息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他身下的楚心之。
盛北弦叹了口,翻身侧躺在楚心之身边。
“宝贝还没告诉我,男人都哪样?”
楚心之咬了一下唇,淡然开口,“没有得到的时候招数百出,得到了就弃如敝履,说到底还是为了性,不是爱。”
盛北弦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脑仁儿疼。
小东西打哪儿听来的这话。
“谁跟你说的?”
“管谁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盛北弦伸手将楚心之的身子扳成面朝自己,认真严肃的告诉她,“别的男人是怎样我不知道,对我来说,不是这样,我这辈子只爱一人,只执一人之手,也只会和我爱的人亲密。”
楚心之嗤笑一声,不相信盛北弦的话。
爸爸之前对妈妈也是这样说的,只爱一人,只娶一人。
可是现在呢,她爸还不是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生了孩子,恐怕他现在连妈妈的忌日是哪一天都忘了吧。
妈妈之所以会给她取名为心之,寓意心之所向,一往而深。
爸爸是妈妈的心之所向,可她终究看错了人,交错了心。
“宝贝不信我的话?”盛北弦看向她,眉头一点点的蹙起。
小东西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缺乏安全感,刚刚是他太过着急了。
“不信,我不相信任何男人说的话,包括你,盛北弦。”楚心之直截了当的说,言语中的讽刺明显,“盛北弦,你说你只会和你爱的人亲密,那你刚刚又是在做什么?想跟我**?别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我不相信。”
盛北弦现在打心底里确定,正常的追女人的方式用在小东西身上压根儿不奏效。
“盛北弦,别当我傻,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男人不是只有对自己爱的人才会有反应。你相不相信,我tuō_guāng了衣服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面前,他们的反应会跟你一样。”楚心之的声音愈发冷然,她是下定决心要逼退盛北弦。
盛北弦的怒火一下子被她点燃了。
他起身坐在床上,一把将楚心之拉起来。
“楚心之!你把我当什么!把你自己当什么!”盛北弦扶着她的肩膀,渐渐用力,手指泛白。
楚心之痛呼了一声,他才稍微放开了些。
她看着盛北弦,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他了。
盛北弦这个样子,她有些害怕。
幽深如墨的眼眸冷厉非常,让楚心之有一种,他想掐断她脖子的感觉。
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盛北弦微凉的指尖来回抚着楚心之纤细的脖子,“真想将你的小脖子拧断。”他说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没办法。
大手放在她的脑后,将她拉近,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楚心之皱眉。
盛北弦竟然又咬她?
咬了一口之后,盛北弦才稍微解气,然后搂着楚心之倒在床上,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楚心之伸手推他,盛北弦直接用双臂将她禁锢在怀里,完了还将腿压在她的两条腿上。
这下,楚心之彻底动弹不得了。
“盛北弦,你特么没房间吗?”
“不许说脏话!”
楚心之瞪着他,她又不是什么名媛淑女,凭什么不许说脏话。
“再敢瞪我,我就将刚才没完成的事做到底!”他威胁道。
“……”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楚心之当然不敢放心睡着,只睁着眼睛,看着盛北弦的脸。
他倒是睡得安稳。
关键是睡着了也将她抱得这么紧。
她稍微动一下,他的手臂就跟有意识似的将她抱得更紧。
勒死她了!
“盛北弦,你在装睡吧?”楚心之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出他是不是装的。
盛北弦睁开眼睛,“你这么能闹腾,我睡得着才怪。”
再说了,第一次跟女人睡觉,还是心尖儿上的女人,他能睡着就不是男人了。
小东西虽然瘦,浑身没有几两肉,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得一点儿也不含糊,扰得他心烦意乱,浑身燥热。
他就是在折磨自己!
楚心之说,“那你放开我,回自己的屋子睡觉。”
“不放。”
“……”
楚心之叹了口气,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犹豫再三,才开口,“盛北弦,我们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盛北弦的头凑近她,贴着她圆润的肩头。“你说。”
“我用一个秘密换你远离我的世界,行不行?”被子下,楚心之的双手紧紧拽起,微微颤抖。
她只要说出这个秘密,盛北弦肯定不会再纠缠她,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唯一的代价不过是将心里的伤疤再揭开一次。
盛北弦盯着她的眼睛,里面的伤痛刺伤了他的眼,也灼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