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诚搂着卷卷,皱眉:“爸,你吓着卷卷了。”
傅景行坐在另一边沙发,蹙着眉。
傅景义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显然外面跪着的傅景川身上的伤就是这根棍子导致的。
傅景生这会儿在傅老爷子后面轻轻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江小鱼目光再转,发现南音脚边的沙发处倚了个小男孩,他正专注的玩着手中的积木,对周遭的一切仿若无闻。
江小鱼懵逼:“这是怎么了?”
看小男孩和南音的面相,他们有血缘羁绊,显然是母子关系。
但是这个孩子和傅家没有关系,便可断定他不是傅景川的孩子。
全家人,听到江小鱼这句话,均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音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极了被丢弃的小兔子,感觉说话声音稍微重点都能让她惊恐的跳起来。
漂亮的小男孩听到江小鱼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尔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继续玩积木。
倒是卷卷从爸爸怀里起身,跑向江小鱼,拉着江小鱼指着小男孩难过的说:“他叫南忘,是三婶的儿子,已经八岁了。”
江小鱼瞪大眸子。
再度看向小男孩,八岁?
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个四五岁的小孩,比卷卷还瘦小。
卷卷说:“三婶说的,忘忘哥哥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因为没有及时送到医院,等醒来后脑子……”大概是知道这样说太伤心了,卷卷便略过没说,但只要有思考的人都知道她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忘忘哥哥还患上自闭症,今天三婶带着忘忘哥哥过来,我跟他玩得好好的,他突然哭叫。”到后面,卷卷的声音也有些结巴,她再聪明,也是个孩子,南忘嘶声裂肺的哭叫吓坏了她。
江小鱼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经过一番了解,得知了前因后果。
本来南音不想让傅家人知道南忘的存在,但傅景川告诉她,她和他会结婚,她会成为傅家的三儿媳妇,南忘也会成为傅家的子孙,傅家人不会嫌弃她,也不会嫌弃南忘。
南音在他的劝说中,便带着南忘一起来了。
果然,南音向大家坦白,南忘是她儿子,不是傅景川的,傅家人并没说什么。
他们没有其他豪门家族那样,把血统看得很重,只要自己儿子喜欢,什么都好。
甚至,一家人都很喜欢漂亮的南忘。
虽然南忘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句话,只喊过南音‘妈妈’。傅家人多聪明啊,通过这些举动,加上傅景诚还是医生,自然便猜到南忘有问题。
不过傅家人没有任何一个拆穿,苏锦还对卷卷说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哥哥。
南音大松口气,她不想让傅家人知道南忘的不同,因为这对她和南忘来说都是痛苦的伤。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卷卷陪南忘一起玩积木。
其实以卷卷的智商,她压根不屑玩这种游戏,但是她要照顾这个小哥哥,所以非常有耐心的和南忘一起玩积木。
两个小孩子合力堆了好多房子、城堡,结果卷卷一个不小心,手碰到其中一个小房子,把房子打倒了,在卷卷看来,房子倒了再重新做就是。
但是南忘却忽然大哭尖叫,声音尖锐,他哭的时候只喊‘妈妈’两个字,声嘶竭力,甚至都开始流鼻血,卷卷吓得当场愣在那里。
一家人循声赶过来,南音抱着南忘不住安抚,而卷卷则在苏锦怀里哇的一声哭了。
她吓坏了。
南忘哭得太可怕,而且哭着哭着鼻血洪水一样的涌出来,那场面,别说孩子,就是大人看到估计都能吓一跳。
傅景诚赶紧替南忘采取紧急措施,万幸只是南忘情绪太过激烈,导致鼻内毛细血管破裂,所以流鼻血,只要止住鼻血就好。
南忘在南音的安抚下渐渐停止尖叫,然后安静下来,大家替他换好衣服擦干净鼻血,他却无事般的继续玩积木,平静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刚刚才尖叫哭泣。
南音不住向大家哭着说‘对不起’,傅景川上前把她拉进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压抑着吼出声:“都是我的错。”
南音害怕的看着他,尔后挣开他的怀抱,陪南忘一起玩积木。
之后,傅景川用一种痛苦的语气向大家坦白了一切。
大概意思是,他初中的时候和南音认识在一起了。
只是那会儿傅老爷子严令禁止五个儿子不许早恋,傅景川便只能偷偷摸摸的和南音在一起。
——傅家的五个儿子都没有去过富家学校,他们都是进的升学率极好校规校纪也极严的国立学校。
之后傅景川和南音偷偷在一起的事被傅景行发现了。
这也是昨晚傅景行听到‘音音’二字,问傅家人是不是‘南音’的原因。
傅景行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但在傅景川的恳求下,并没有和傅老爷子说,选择了隐瞒。
那会儿的傅景行也不过才高三而已,哪有现在这么成熟,在弟弟的哀求以及南音看向他怯怯的害怕被他揍的表情中,傅景行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出事了。
南音在回家的那条街被人轮x了。
当时傅景川和她约完会,送她回家,但南音怕被她爸爸看到他们,两人便在那条巷子口分别。
在那条距离家只有两百米的巷子里,南音遭到三个醉汉的侵犯。
傅景川那会儿才高一,听到动静回身去救南音,纵使从小被军人操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