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要是能赢我,我不仅下跪拜你为师,还给斟茶,磕三个响头。”慕南烟把这口气赌上了。
接着,他又补充:“你要赢不了,就给我斟茶,跪着磕三个响头。”
倪老爷子不解的问:“南烟,你就不让他拜你为师吗?”
“这智商和人品的徒弟,我不收。”慕南烟趾高气扬,倪若水恨不得捏死她。
于是,倪若水坐到慕南烟对面,开始和慕南烟对弈。
客厅里,季怡见两人和棋局杠上,连忙招呼佣人上茶,送点心和水果,她则是站在一旁,笑脸迎迎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见面三分情,你看好好下棋多好。”
“……”倪若水和慕南烟无语,懒得搭理季怡,任凭她唱独角戏。
然而,一个小时不到,倪若水就连败两局,脸色臭的无法直视,季怡坐在他旁边,直冒冷冷;虽然她不知道两人的赌局,可儿子总是输,多没面子。
慕南烟得瑟收着棋子:“倪若水,还给你一次机会,三局你一局都胜不了,就给我下跪斟茶,磕头。”
季怡炸了,“咻”从藤椅上弹起来,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诧异的问:“南烟,你说什么,你要若水给你斟茶,磕头。”
倪老爷拉了季一把,解释:“两人下棋之前就约好了,你别参与。”
“南烟这不是欺负人吗?若水下棋什么时候赢过她。”
“那是他们的事。”
倪若水抬头看了慕慕南一眼,一本正经道:“这一局,定输赢。”
如果这一局再输,倪若水也没脸继续和慕南烟斗,可他打死也不能让自己输。
第三盘棋局开始,倪若水不再像前两盘那样,眼神总是落在慕南烟的身上,他开始把重心转移到棋局上,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认真。
慕南烟见这盘棋不如前两局容易,注意力也比刚才高了很多,心思全放下棋局上,没有琢磨怎样让倪若水给自己下跪磕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两,两人从五点到六点半,已经进入白热化,却还没分出胜负。
慕南烟脑门直冒冷汗,抬头看向倪若水的时候,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样认真,严格来说,是紧张。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眼睛直直盯着棋盘,分析战略;季怡则是用手机对战,可是发现棋没下完,手机就卡了,死也不走下一步,被慕南噎住了。
七点钟的时候,佣人小心翼翼汇报:“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季怡见两个小家伙过于紧张,笑着提议:“若水,南烟,吃完饭再继续。”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从来没有此刻的默契。
季怡不再吭声,挥挥手把佣人支开,继续看棋,眼看两个家伙不分上下,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倪老爷则是满脸笑意,他好久没看到如此精彩的对决,一点不亚于围棋大赛的水准;他心想,或许可以让慕南烟在这方面发展,指不定还能赢个冠军回来。
倪老爷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是八点半,慕南烟的情绪越来越紧张,没有刚才那般自信。
她再次看向倪若水的时候,倪若水的表情已经完全放松,慕南烟突然明白,倪若水下棋不是赢不了她,而是不愿意花时间和她耗。
慕南烟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真的会输,却没发现,她已经开始走神了。
时间定格在10点钟的时候,倪若水将手中的那颗黑子放在摆满棋子的棋盘上,嘴角扯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慕南烟,你输了。”
倪若水和慕南烟下了10年的棋,是第一次赢慕南烟,心里的成就感说不出,比签了大合约开心百倍。
棋盘对面,慕南烟身子一软,小心脏仿佛沉入深海之中,她输了。
慕南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可是不管她如何扫视棋盘,她的棋已是死局,她的的确确输了。
“儿子,你太棒了,太厉害了。”季怡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倪若水乱亲,好像倪若水拿了世界第一名。
慕南烟的心却拔凉拔凉,像掉进冰窟窿;她得拜倪若水为师,还要给他下跪斟茶、磕头;她好心塞,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结果。
她赢了倪若水10年,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她好不甘心,可是大话已放出去,此局定输赢。
慕南烟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两只小手紧紧拽成拳头放在大腿上面,不知所措。
倪若水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他不急不燥站起来,走近慕南烟,弯下腰,凑到她小脸前,几乎贴着她唇瓣,提醒:“慕南烟,下跪、斟茶、磕头、认师父,一样不能少。”
“儿子,小俩口闹着玩,你别较真。”季怡心花怒放,把两人闹离婚的事情也抛到脑后了。
慕南烟咽了一口口水,气得小脸煞白,眼神瞥向守在一旁的佣人:“程姨,备茶。”
愿赌服输,倪若水想羞辱她,就让他羞辱呗!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们把婚离了之后,她和倪若水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今天叫他一声师父,又能怎样?
“程姨,不必。”倪若水却阻止了。
接着,他挑起慕南烟的下巴,坏笑:“烟儿,为师不想让你现在跪,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你再给我磕头。”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倪若水,气得咬牙切齿,心想,难道他要召开记者会,让她当众丢脸?
“慕南烟,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