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好奇,只是姜听晚回到座位之后,已经开始仔细整理着已经发下来的寒假作业,没再理她了,她心里好奇也没了人来解答,齐娇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也不再问了,继续往后面的座位上分发作业。
老师叫姜听晚有什么事,齐娇的心里也算有点清楚。
无非是为了奥赛班的事,一中每年走自主招生和保送的学生都不在小数,尤其把视角放到她们在的六八零班里来了之后,参加自主招生和保送的人的比例就更多了起来。
她们班里,差不多每个人都会在认真备战高考的同时,也做好自主招生和保送的打算,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竞赛是能够敲开自主招生和保送这两道门的一块敲门砖,进去了虽说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是如果连门都进不去,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姜听晚放弃参加竞赛,基本上就等于放弃了参加自主招生和保送,除非她拿着自己英语竞赛的成绩做为参加的材料。
但是那样的话,姜听晚以后选的大学专业肯定就只能是语言类的了,不管是英语类的专业,还是小语种,听起来哪有计算机、金融这类更吃香?
齐娇对于参加竞赛的事情,本身自己也有些犹豫,她的文化科成绩比姜听晚要逊色许多,又一直把姜听晚当做了自己想要超越的目标,如果姜听晚不参加自主招生,而她参加了,又能够被降分录取,齐娇觉得,这可能是她能超越姜听晚的一个机会。
所以她对姜听晚会否参加竞赛班,格外在意。
拿着成绩单的班主任很快走进了教室,从后往前依次念完成绩之后,简单嘱咐了几句假期安全和学习相关的事项,然后就说可以放学回去了。
他让参加竞赛的同学留一下。
这间教室里差不多所有人都在学校竞赛班里,走出去的,只有姜听晚一个。
在姜听晚走出去之后,迟施亦也站了起来,他不发一言,,把椅子抱起来放在了书桌桌面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在被周围所有人认定有病之后,迟施亦就变得格外为所欲为了起来,不再顾忌别人的目光,也不再顾忌别人的说法,模样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礼貌温和,只是性格却与之前大相径庭,连现在出去,也没有与老师说任何一句话。
教室里又零零散散走出去了三五个人,五十个人的班级看上去还是满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烦心着姜听晚不参加奥赛班的事,还是在烦心着迟施亦的事情。
出来得早,姜听晚看着隔壁一些班还没有放学,估计着楼上蒋鹤洲的班里也没有放学,就直接上了楼。
她没有直接到航空班门外等着蒋鹤洲,而是到了谷宁宁班里的门外。
直接去找蒋鹤洲,姜听晚不知怎的有点不敢去。
她知道蒋鹤洲的班主任也是认识她的,年级里几乎所有的老师都眼熟她,偏是这样,她就更不敢过去了。
做贼心虚,还显得她有点不矜持。
谷宁宁的班里已经下课了,但是姜听晚没有在教室里看到谷宁宁,她觉得谷宁宁走不远,就站在谷宁宁门外等着她。
不多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呼吸声。
姜听晚在上楼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往楼上走的迟施亦,他越过了她的身影,也是来到了三楼。
但是真的到了三楼之后,姜听晚却并没有见到迟施亦的身影。
因此当听到自己身后的呼吸声的时候,姜听晚细白脖颈后头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回过头去,微微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心猛地提起又放下,她的脸上沾上了春日傍晚霞色一般的殷红。
长舒一口气之后,姜听晚抬眼看着蒋鹤洲:“你怎么看见我站在这里的?”
她的眸子亮闪闪的,目光里有些期待:“你班里放学了吗?”
他应该看到自己的成绩了吧。
蒋鹤洲的脸上却并没有如同她期待的那般,出现任何欣喜的神色,反而冷得像是旧历十二月里,冻层三尺之下的寒冰,显得有些冷傲阴沉。
他的一只手放在校服兜里,兜里还放着一团纸,这张纸被他捏了又捏,宣泄着心里的不服气。
蒋鹤洲顿了一下,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再看着姜听晚的时候,眸子却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刚才你说吓了一跳?你以为是谁过来了?”
没等姜听晚回答,他就已经猜到了是谁:“迟施亦最近还在缠着你?”
“没有没有。”姜听晚连忙摆手。
迟施亦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打扰她,虽然姜听晚不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一直还是在小心提防着迟施亦,不喜撕.逼,他不动她就不动,他要是动她就往后退一万步。只是这些事,没到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步,姜听晚就不想让别人插手进来,尤其是蒋鹤洲。
他近来好像很累,眼下总歇着一块儿深深的阴影,和她说着熬夜不好,他却偷偷熬着夜,背着她在学习。
“最好没有。”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