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才看上这货,但是不得不说她家这个大娃娃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全京城也找不出如此好容貌的公子了,倒是可惜了挨了那一刀,这美貌的基因是注定在这一代断了。”
想着想着督公拉着她走向扎兔子灯的摊子前,一定要买一个灯儿送给沁儿,沁儿一脸嫌弃,自己加上长梦里的年龄都可以做督公的妈了,怎么还会喜欢这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但看自家好样貌的“大娃娃”眸子里闪烁着欢愉的光芒甚至带着些期待,只好接过灯儿,权当是“妈妈”帮“儿子”提着礼物了,逛了一下午沁儿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重,两世为人也没有逛这么长时间了,再看自家“大娃娃”步子平稳,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步子不禁慢下来,拖住督公的手臂拐着弯儿问道:“景明啊,你有心疾,走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我们回去歇着吧。”
潜台词是:大娃娃啊,我走得腿都要断了,现在只想扑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然而聪明的督公此时却装起傻来了,很是认真地眨巴着眼睛,长而弯的睫羽开开合合,甚至有些俏皮:“我不累啊,跟你出来怎么会累呢,还没有把想给你买的东西都买齐呢。”
沁儿瞬间感觉腿软,拽着他的手臂蹲在地上叫苦连连:“我累死了,长这么大从未逛过这么长时间,逛不动了,罢工了。”
督公附身把她拦腰抱起,步子轻快,眉眼带笑,悠悠地道:“那我们回家睡觉。”
沁儿傻眼了,怎么事情发展的和她预期的不太一样了,往日里当差回来累得脸色苍白走路都虚浮着的清瘦人儿今日怎的这么大精神头儿,面色带了一丝血色不说连眉眼也带着笑,而且往日里都是她公主抱他的,今日怎么换了,沁儿抬头一看,惊得把羞红的脸蛋儿埋进督公的臂弯里闷哼:“好多人在看呢,快放我下来呀。”
步子轻快的督公充耳不闻,还紧了紧手臂,压低的声线传来:“看就看了,我就是要世人都知晓你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话语里带着深深的宠溺,沁儿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但是毕竟他是有心疾的,抱着个不是很重的女人走这么远还是累的,到了家,他把沁儿轻轻放下,脱力靠在门上喘着,沁儿看着他用眼睛剐了他一眼,把人儿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揉着胸口,尾音上扬:“自己身子不好非要逞能,抱我那么久能不累吗?你这就是活该。”
督公往她脖颈处蹭了蹭,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不活该,累了,要抱抱。”
沁儿忍不住挑逗他:“你还知道累呢啊,在外面逛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我给你丢马路上自己歇够了再回来。”
督公不悦地皱眉:“不要。”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她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善心姑娘。
☆、许你柔情无限
沁儿嘴上挑逗他心里却早就化作一滩水,把他拦腰抱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长手长脚的被她抱在怀里却并无任何违和感,沁儿将人儿缓缓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靴子,温柔地看着他,忍不住发问:“什么时候十里红妆八台大轿娶我?”
但他已经累极瞌上眼睛睡了过去,沁儿关了门退出去,爬上院内的一棵树,斜躺在粗大的树枝上,一条腿荡啊荡,自从发现了这个好地方后每逢遇到不顺心的事她都要上去躺上一躺,透过茂密的树叶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漂浮的云彩,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的云,眸子随着云彩的缓慢飘动而移动,他很好,但是不知为什么跟他这么久了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总感觉欠缺了仪式感的相伴不那么的真实,自己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没错,但是她也是一个女人,年龄渐长,对家的渴望也愈演愈烈,她知道他敏感甚至自卑,不愿去逼迫他给她一个承诺,可是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后心里对承诺的渴望感就越来越多,如今只能自己看看白云自行排解,这日子说不难定是没人会相信的。
等到再低头看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坐在了树下,三千发丝随意地飘散在肩上,一只腿弯着,修长的指搭在膝盖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沁儿抬起身子顺着树往下爬,很快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她轻声道:“怎么在树下?”
督公冰冷的指尖挑着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线压低带着一丝喑哑:“我的美人儿在树上望云我便只得在树下望你。”
沁儿脸颊泛红,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声回着:“取笑我呢,哪是什么美人儿,哪及你的万分之一。”
督公抓住她柔软的指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指腹上,悠悠地说着:“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沁儿感觉眼睛湿润,不爱哭的她为了他无数次眼眶湿润,她抬头眨了眨眼,指着已经出现的晚霞转移话题:“景明你看,有晚霞,晚霞行千里。”
督公揽着她的肩头轻轻叹着:“自我心灵的距离不过一毫,何需行千里。”
沁儿眨眨眼,用余光瞥着他俊美的侧颜,怎么会这样,自卑的他、忧郁的他、冷酷的他、顽劣的他、谨慎的他、柔情的他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本色,可是因为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