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投资过这个酒店。”
所以他也算是股东之一,找前台拿到万能房卡不是难题。
但余纪还是很不喜这种感觉:“以后送东西,如果我不在家,直接邮寄给我就可以了,不要再轻易来找我了,特别是……进我房间。”
她的声音有些冷然,明明是与霍宿景咫尺之遥的距离,两人中间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用冷漠的规矩将两人之间横叉了一条界线,任凭他无论如何也始终无法接近她分毫。
霍宿景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中在此时翻起惊涛骇浪,他垂下的眼帘复又抬起,做了一个他此前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的动作——
凑近余纪耳边轻唤:“小姐。”
“嗯?”余纪带着淡淡的鼻音,有些慵懒。
“也许这个问题在现在看来分外唐突,但它在我心中已经萦绕许久了,您到底——为什么突然对岑泽致那些人起了兴趣?”
“又或者——”
“是谁在命令您?”
他早就对这件事有所疑惑了,分明余纪之前从未与这些人有过交集,却从某天开始不停的让他调查那些人身边的信息,甚至事无巨细,而后她便开始和那些人频繁接触,又或者说……刻意接近与引诱。
他和余纪相处了这么多年,对她的一举一动和秉性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自诩没有任何人能比他还了解她,包括余纪本人。
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不着厘头的事情,也从未为了哪个男人花费过如此多的心思,然而如今却越来越反常。
余纪瞬间睁开眼睛刺向他,里面宛如带着千年寒冰一样,她讨厌这种宛如被别人窥探的感觉:“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
霍宿景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他眉眼闪动了一下,竟情不自禁的捂住了余纪的眼睛:“小姐,请不要这样看我,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永远不会害您。”
他一字一句皆宛如宣誓。
可余纪却并不在乎。
她眉头一皱,直接挥开他的手:“所以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早该知道以霍宿景的头脑,把这些事情交给他迟早会起疑,一直以来的安逸的生活竟让她如此大意。
“小姐。”他突然又喊了一声,看向余纪的眸子里皆是认真:“如果是谁强迫了您,我可以帮您。”
余纪却觉得分外好笑:“帮我?你能去对抗那些非自然因素的东西吗?你有什么能力?仅凭财产?脑子?勇气?这些,我也有。”
“不管怎么样,无论发出怎样的代价,只要能帮助到您,我都愿意。”
他的目光中带着隐忍和坚定。
“嗤。”余纪只觉无趣,面对他如此庄重的氛围,她甚至还懒得打了个哈欠,然后朋友些恶劣的挑起眉:“哪怕是以生命的代价?”
“哪怕生命的代价。”
下一刻,霍宿景的声音随之而来,掷地有声,宛如某种古老的宣誓。
没能让他知难而退,余纪也懒得多纠缠:“那倒不用了,既然东西现在已经送到了,你就走吧。”
如果有关这些任务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的话,她早就说了,但可惜的是——她不能。
每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都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她嘴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和旁人提这些事情。
其实今天她喝的酒不算少,刚刚也只是被霍宿景的一番话给惊了个激灵,现在酒劲又渐渐上头,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强撑着走到了床边,却发现霍宿景并没有走,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或者就缓缓吐出一口气,宛如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样,转头看向余纪:“小姐,今晚,让我来照顾您吧。”
自荐枕席?
若在平常,余纪还可能逗弄他几句,但随着头脑越来越沉,她全然没有了那份心思:“出去!”
可一向隐忍不发、对她尊敬有加的霍宿景却生平第一次违背了她的命令,仍旧直直的朝她走来:“钟鼓初可以,我也可以,不是吗?小姐。”
是了,以他这么聪明的头脑,能猜得到她是在做任务,自然也能猜得到她和钟鼓初的关系。
“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什么吗?我不跟——跟我有感情的人上床。”
余纪漂亮的嘴唇里吐出来的一字一句皆宛如刀片,一寸寸在凌迟霍宿景的心脏。
可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也就早已经想好了如今的处境。
“我是对您有感情,可这并不影响我今晚留下来照顾您,况且就算我今晚真的留下来了……我保证,我们的关系还会一如既往,我不奢求其他的。”
他要一步步慢慢来。
这恐怕是余纪打认识他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
此时他已经走到了余纪面前,他俯下身,虚虚罩在她上方,强烈的男性气息不容拒绝地充斥在呼吸间,眸子中蕴含着一波平静,然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