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来啦。”
阮软拉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桌子边,在凳子上坐下来喘口气,看着耿梨和夏思涵问:“青青没来吗?”
“你没看群吗?”耿梨把耳机挂在脖子上,拿起电脑边的奶茶,把吸管含进嘴里,吸一口,“她和小文文约会去了,哪会想我们啊。”
她坐地铁的时候是没看手机,现在把手机掏出来,果然有群消息,是耿梨夏思涵和凌青青聊的。
除了群消息,还有廖祁生的,问她:上学去了?
看到廖祁生的纯黑头像,阮软不自觉想起书架里塞着的那份心理疾病诊断书,她愣了一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回他:嗯,已经到了。
廖祁生:好好学习,周末常回家看看妈妈和弟弟。
阮软:[白眼]
和廖祁生扯完这两句,阮软放下手机,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因为已经在学校呆过了一个学期,虽然对于大二大三大四的学姐学长来说,她们还是新生,但她们已经不是新生的心态了。
抢选修课的时候不再是稀里糊涂的,不再有事没事问班助了,也不再懵懵懂懂畏畏缩缩了。
哪个老师好哪个老师不好,哪个有名的学长渣哪个有名的学长不渣,班级里还看得上眼的男生都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在不在晋安,基本八卦起来都知道七七八八。
必修选修,要学的课程都选完后,新学期也就正式上了轨道。
阮软宿舍四个人,选课都抱团选的同一个老师,所以每天也都一起来来回回。
有时候凌青青耿梨或者夏思涵谁不愿意起来,要逃课,都会让阮软帮着糊弄点名的事。
不点名是最好的,点名还糊弄不过去的,就一条信息赶紧骑上小电驴飞奔过来,跟老师解释一下刚才有急事来着。不近人情的老师少,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多人大学四年的浑噩,都是这么来的。
平淡的一学期开学两天后,迎来了一件不平淡的事情——晋大百年校庆。
对于晋大来说,是百年一遇的大事,所以组织策划都是校方老早就做好的,现在只需要学校从上到下组织配合起来,把校庆的活动完成就行。
校庆的活动有很多,学校层面的,会有教学交流,会有各类名人来学校露脸演讲,会请到晋安市的市长,如今分布各地的杰出校友也都会回来,他们有他们那个圈层的活动。在校庆活动中能接触到这些人的学生,那得是数一数二优秀的,并不会有多少。
像阮软她们这种刚来学校一学期的新生,也就是参与参与开幕式,听听学校领导讲话,再有意愿的,参加各个系举办的属于学生的活动,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样的大活动,好像是晋大学生每一个人的活动,但其实真正参与其中的也就是学校那么一小部分的骨干学生。
所以,对阮软有成见的校报社社长周玉婷,并没有让阮软参与到其中。
阮软宿舍四个女生里,唯一有点参与的,是凌青青。
因为开幕式要有方阵,密集的方阵人群人手一个小纸牌,纸牌两面不同色,持纸牌的人要配合音乐翻动纸牌来摆出不同的图案,大体就是校训、校徽一类的。
从操场主席台观众席俯视往下看,是比较壮观的景象。
凌青青被辅导员莫名其妙挑去,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因为训练就要训练两月,还得跑去本部参与训练,每天训练都要站很久,而且并不是什么好活,那么多人站一起,只能看见牌子,根本就是谁都可以,是她凌青青和不是她凌青青都没有关系。
每次凌青青从本部回来,都会抱怨一通,说辅导员在坑她。
这一天从本部回来,依旧黑着一张脸,到宿舍往凳子上一坐就把嘴扁着,很不开心。
看到她这样,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来安慰她。
耿梨站起来去给她捏肩捶背,跟她说:“又一张臭脸啊,不是每次去都能看到小文文嘛,多开心的事。”
“开心个屁!”凌青青差点把口水都喷出来,“根本没时间,就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不错啦。”夏思涵也说,“淡定淡定。”
凌青青不想吐槽这破事了,排个方阵排不好,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几号,也反应不过来举牌子不举牌子,翻牌子不翻牌子,每次都要被那个训她们的学姐骂,骂得一点不留情。她现在想起那个学长那张苦瓜脸,就恨不得打她。
凌青青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想着不气了,转移注意力看向阮软,“这么好的事情,可以见识各种社会大佬,校报社还没给你安排任务吗?软软。”
就是什么都不干,当个摄影师的助手跟着跑跑腿也是好的呀,长见识嘛。
凌青青提起这个来,阮软看着她平淡地摇摇头,“社长讨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玉婷就不是什么好货。”夏思涵接上话,“跟高冉一路货,一天天劲儿劲儿的,好像全世界就她能耐,跟人说话巴不得把下巴抬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