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静静从洗脸盆里拔/出来后,张爱国按照惯例砸坏了她的手表。
看着他把手表碎放起来, 静静低头拉拉裙子,小裙子的下摆全弄湿了,不过好在是刮胡子的水,并不脏。
“喏。”转过身,静静理所当然地把湿屁股冲着他。“交给你啦。”
魔法师伸手把她揽过来,拦在静静小肚子前的大手刚好能覆盖它。抬起另一只手,张爱国低声吟唱起来,很快他掌心出现一团风,将裙子带起来后,它迅速将布料吞进风眼,侵入布料的水分分离出来还原成了它本身的样子,凝成小小的一片水,被魔法师一指,回到了水盆中。
趴在他胳膊上往后看,静静说:“哎这个有点帅耶。”
“真的?”爱国立刻笑嘻嘻地说:“那太好了,这个我练得脑仁儿都串电了。”
静静嘟嘴说:“干嘛说出来。”
爱国耸耸肩说:“又不用跟你耍帅,瞎装逼干嘛呀。”
静静也笑起来。
站起身正想整理下裙子,静静忽然感到屁股后面被撩起来,张爱国随即说道:“哎静静,你这个内裤好可爱。”
“喂!”
一把按下裙子,静静抬脚踢了他一下。
【叮】
【-2】
“张爱国你胆子越来越肥啦!”静静冲他瞪眼睛。
“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大不了我也给你看我的。”说着话的同时魔法师从蹲改站,起身就要脱裤子。
“你给我等会!”
静静连忙阻止他。
“你不看吗?”
“谁要看你的内裤啊!”
被静静阻止的魔法师还有点委屈,“是啦是啦,我的没有你的漂亮,我他妈也买不到很漂亮的小内裤。”
说完这句话的魔法师大叹了口气,显得很消沉的样子。
静静:“……”
不、不知道怎么安慰呢……。
静了一下,她安慰性的拍拍爱国胳膊上的腱子肉,踮起脚伸手够到梳妆镜上挂着的毛巾,打湿了给爱国把胡子上的泡泡擦掉了。
“谢谢……。”
嘟囔了一句,张爱国把毛巾丢进洗脸盆里,拉着她的手起身离开浴室。
客厅里的落地窗关着,晾晒的衣服后是黑透的天,时钟上显示是这个世界的夜里十一点。静静四下看了看,熟门熟路地脱鞋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了啊爱国?”
她边脱包边问。
“啊?”
厨房里传出魔法师的声音。
“就是,都临睡了你召唤我,是怎么啦?今天碰上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到静静身边。把两杯热可可放在茶几上,魔法师说:“这两天工作压力有点大,今天刮胡子又把自己割着了,就……有点想死。”他说着死鱼眼了一下。
啜了口可可,静静边喝边说:“严不严重啊?”
“严重啊,痛死啦!”
张爱国倾身凑过去,朝她侧过脸,给她看那道藏在下巴角的刀口。刀口小小的,根本连三毫米都没有,只是个很淡的小红痕。但是静静知道,如果她笑话张爱国小题大做,这家伙肯定会委屈地乱哔哔。
而且她其实能理解,他想静静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小刀口,那背后是数百、数千个日常琐碎的、憋屈又无法跟人言表的疼痛。
伸手摸了摸,静静笑着推他的头,“笨蛋。”
爱国立刻冲她瞪眼睛。
上次就说过了,张爱国长得很吓人。他有一副很标准的坏人长相,五官刀凿斧刻线条粗旷,短寸大胡子,身材又高,加上一只耳朵挂着大耳环,丢进武将堆里也能混个双s级,一瞪眼当然更加吓人。
但静静才不怕他。
不仅不怕,她还揪了揪他的胡子。
爱国被揪得一呲牙,放下杯子就要伸手抓她,静静笑着跳起来往后躲,最终也没跑了,让魔法师按在沙发上一顿揉搓。
喘着气停下,静静拍拍胸前爱国的头,笑说:“起来啦,你重死了。”
“哼。”
魔法师小小地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爬起来,静静却还是躺在沙发上。
侧耳听了一下,她好奇地问:“哎爱国,毛毛呢?”
“出门玩去了。”
“出门?”静静撑起上半身,“十一点了她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去找她?”
“毛毛没事。”爱国挥了挥手,“她去和几个写魔法的程序聚会,今晚估计回不来。”
静静问:“她之前的宝宝生了?”
爱国说:“生了,那两本魔fǎ_lùn不是什么好玩意,毛毛还挺伤心的。”说到这他翻了个白眼,“其实用屁/眼子想都知道,尼采的思想能编出啥狗比魔法啊,不过哲学新论倒是被一个书商看中,前两天才加印了两万本,我听说云上那群巨人挺喜欢的。”
静静开心地说:“哎呀,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