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虎身后的那个大汉就像是捉小鸡一样将白水一把抓了起来,对着小腹就是一拳。
白水没有丝毫反抗,他的心已死。**早已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白水只觉得小腹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腹中顿时翻江倒海,痛到了极致。
花斑虎从他手里夺走了银子,又让人将他抛在地上,踩了几脚,这才哈哈大笑道“这个废物,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白水躺爬在地上,任由花斑虎辱骂着自己,右手忽然握紧,又慢慢松开。
却被花斑虎发现,花斑虎将他一把提起,瞪着那双三角眼,狠狠道“你小子想反抗吗?来,打我啊,打我啊!”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水忍住了气,一言不发。花斑虎又打了片刻,终于放弃道“真是没用!一点也不好玩,走喽!”
花斑虎走后,老婆婆扶着白水到酒馆后面的屋子休息。
白水躺了一整天。
第二天,白水忍着剧痛,早早地爬起来,静静地等在酒馆里。一直等到了中午,苏雪莹也没有出现。
白水安慰自己道“她说过她今天来,就一定会来的。”
白水一直等到了晚上,等到月上中天,又等到第二天早上,苏雪莹还是没有出现。
她为什么没有来?她明明说过要来的。
白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底,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水碧色的身影,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这几个月来,白水又何尝不知,每天夜里自己喝醉发狂的时候,不远处的角落里,总有一个碧衣女子,在默默陪伴着自己。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然而她却忽然消失了。
白水的心沉了下去,他苦笑着对自己说“她为什么还要来?她为什么还要忍受一无是处的自己?她没有错,她早就该走了的。”
一连几天,白水都没有看到苏雪莹,他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在他心底,是不是也深深牵念着她?
白水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着自己“她早该走的,她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想去哪儿,自己完全管不着,也没有必要去管。”
然而白水的眼前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抹水碧,和那柔情似水的凝望,每每此时,他就变得非常痛苦,他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于是,白水愈来愈颓废了有什么,能比在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再划上一刀,更让人心痛吗?
小酒馆的生意不是很好,白水白天也开始醉酒。
这一日,白水正抱着酒坛喝的醉醺醺时,她的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满身鲜血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却是个满身鲜血的女人。
这女人仿佛正被人追杀,她仓皇着逃进白水所在的小酒馆中,一把抓住白水的胳膊,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惶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白水将女子扶到小酒馆后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水重新回到酒馆,就看到三张凶巴巴的脸。其中一人,正是之前欺负过白水的花斑虎。此刻的他,却成了另外两人的跟班,神色恭敬地立在二人旁边,前些日子的威风尽数没了,俨然一副奴才相。
花斑虎身边的两人,一个是一位身着华衫的老者,看起来气定神闲,神态威严。另外一个则是文士打扮,手持折扇,腰带玉佩。这二人神气内敛,真气丰盈,却不似寻常凡间高手,倒像极了仙林中人。
白水只瞥了三人一眼,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又饮起酒来。
花斑虎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夺过白水的酒坛,大喝道“小杂种,大白天的喝什么酒!给老子过来!”
说着一把将白水扭到老者和文士跟前,瞪着眼睛道“臭小子,招子给老子放亮点。这两位老人家可都是仙人,问你什么,给老子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回答清楚了,否则,哼!”说着,又将手中的长刀在桌上一砍。咔嚓一声,桌子登时碎了大半,木屑飞扬。
那老者却摆手微笑道“花斑虎,你别吓着他了。”他转首对着白水,慈声道“小伙子,我问你件事,你可有看见一个女人从这里过去啊?”
白水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道“没,女子,什么女子,哪来的女子?”说着还打了一个酒膈,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老者不由皱了皱眉头,对着那文士道“这家伙是个醉汉,想必也不知道什么。我们直接进去搜吧。”
就在三人要进去后屋时,白水忽然踉踉跄跄地挡住了他们,睁着微醺的眼睛,迷迷糊糊道“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我休息的屋子,你们不能进去!”
花斑虎一拳打在白水胸膛,直打得他撞翻几个桌子,哈哈大笑道“你个小杂种,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的房间,怎么就进不得了?”说到这里,花斑虎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坏笑道“若是真个是女人的房间,老子还巴不得立马进去呢!”
白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目光紧紧盯着三人,淡淡道“这个房间,是我的,你们,不能进。”
花斑虎一把将白水扔了出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大笑道“老子今天还非进去不可!”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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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和文士的面色俱是大变,齐声道“在这里!”两人听到呻吟声,径直跨出一步,瞬间就抢在了花斑虎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