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聂郗成瞥他一眼,“看着温顺又老实,实际上连我都不知道那家伙肚子里有多少坏水,稍微不注意就得栽他手里。”
心腹得寸进尺,“您不是早就栽了?听说温总身边那位尹助理都差点给潜规则了。”
来到荣城以后他就见到了那方墓碑上刻着名字的主人,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对应上了,唯独令他比较震惊的一点是居然是个男人,长得再好看都没法忽略性别。
不过这是老板的私生活,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
聂郗成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替换的西装衬衣,“就你会说话?带我过去,我有话要问那家伙。”
“好,我去叫那边准备把人弄醒……嗨,像这种东南亚人肯定受过专门训练,所以我们怕药不倒,安定的剂量给得大了点。”
聂郗成花几分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们现在在地下二层,心腹按下6这个数字,电梯往上行驶——射击场是在地下,上面是会所,整体上都不对外开放,只做会员的生意。
被抓来的东南亚人被关在一间包房里,为了防止他醒来以后挣扎伤到自己,给他的手上戴了精钢手铐,脚则是捆在椅子上,末端打了个极其复杂的绳结。
“他的车呢?”
聂郗成问那个假交警,假交警低头,很恭敬地说,“没有开过来,我开到偏僻没监控的地方就换了辆车。”
该销毁的证据他都第一时间销毁了,那边追查过来也只会看到一辆空荡荡的桑塔纳。
“醒了。”
他们来之前这边的人就给人质打过对应的解药,算着差不多是该醒了。
东南亚人的眼皮震颤了两下,看着还不太清醒,目光迷茫,表情透着股呆滞,就差流口水了。
“你做了什么?”聂郗成一眼就看出这人状况不对,一般人从昏迷中醒来也不会是这幅神态。
下面的人摊开手,非常老实地交代,“我怕他嘴硬,就顺便给他打了点吐真剂,您有什么话就趁着这个时间问。诶对了,您需要翻译吗?”
聂郗成懒得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东南亚人,“谁让你跟着易淮的?”
这东南亚人目光本能地随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眼珠快速地转了几下,代表他本人可能察觉到了些什么想要反抗,但最后败在了药效上。
底下的人没说错,在吐真剂的药效影响下,这人用回了自己的母语。
“……”
对东南亚语系没什么研究的聂郗成使了个眼色,之前提议的人就过来替他翻译起这东南亚人的呓语。
“他说不知道。”
看到聂郗成皱眉,他就知道自家老板对这答案不满意,叽叽咕咕地用越南语又问了一大堆。
“他说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知道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的,年纪应该挺大了,不过乍一看还挺漂亮,肯定是有钱的贵妇……”
聂郗成比了个停的手势,告诉他不用什么屁话都照翻过来,说重点就行了,“问那个女人要他做什么?”
手下立即照办,叽里呱啦讲了一堆,那越南人也叽里呱啦回了他一大堆,“就要他跟着照片上的那个人,他还说女人估摸着脑子有点问题,因为他做了这么多年雇佣兵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雇主,做什么事都犹犹豫豫束手束脚的,要绑架就绑架,要杀人就杀人,至于这么心慈手软吗……”看到老板脸色不太好,他自觉地住了嘴。
“再问一下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问了四五个问题吐真剂的药效就差不多快过去了,这越南人的眼神慢慢地开始恢复清明,说明他被压抑理智正在回笼。
“行了,就到这个地方。”
聂郗成按住眉心。
“告诉他,这段时间他就住在这里,哪里都别想去。”
他的潜台词是“只要你人在这里我就保证你的安全,如果逃跑的话下场你懂”,手下点点头,凑到越南人耳朵边上悄悄地跟他把这些话复述了一遍。
窗户外天色渐晚,聂郗成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晚上有个约会就先走了。”
他带着心腹离开会所。
去到地下一楼的停车场,心腹拿着车钥匙找车,他则是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等。
“你说一个胆子小得连我大声说话都会害怕的人要怎么样才能在时速超过一百四十公里的车上开枪还不会手抖。”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看向缥缈的远方,其中看不出太多情绪。
他一直在将那个常常被他吓得瑟缩的少年和现在这个大胆又镇定的年轻人做对比,他们都是他的易淮,他们的某些内核是相同的,所以那些不同的地方就时时刻刻令他难受。
“肯定是花了苦功夫练的。”心腹找到车子开来他身边,听他说了个开头大概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事,“普通的练习可能还不够,毕竟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拿枪,没有天赋的人要勉强自己的话,很难想象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努力到连自己的本性都改变。”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