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所有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凌玥尘顿时从床上直起了身子。她记起来了,她被袭击了。
黑泽的眸子疑惑的扫视一眼四周,这是一间卧室,空气中流露着冷冽与威严的气息,装横既简洁却有不失豪华。凌玥尘满眼疑惑,她被绑架了,待遇还这么好?
突地,一道低微的流水声让凌玥尘嗖一下把视线转过去,这一眼,吓得她顿时双目睁大。
只见一男人冷冷的坐着卧室小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指尖优雅的举着高脚杯,淡淡的品尝杯里的红酒,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孔面无表情,除了冷还是冷。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凌玥尘瞪大双眼牢牢的盯着那男人,为什么这男人是疯子阎鹰?
“醒了,就给我过来。”没有抬头,也没有抬眼,冷冽的声音传来让凌玥尘毫无心理准备的打了个寒战。不用再疑惑了,昨晚那十多辆围攻她的车,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凌玥尘泄气的垂下头,心里尽在无限的懊悔中。
一个晚上,只有一个晚上,这个男人就能将她找出来。娘呐,这效率也太快了吧?她都还没开始起跑。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冷冽声音再冷上一分,由此可见主人已经开始有怒意的迹象。
凌玥尘不爽的瞪起眼,怎么这疯子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她已经将前前后后的再三反思,她没有惹到一个叫阎鹰的男人,也更加没有惹到势力强到可怕的冥门。那为什么这个疯子还阴魂不散的要捕追她?
“你自己没有脚呀。”心情不爽,胆子自然会大。凌玥尘语气极度不好的回驳,嘲讽加鄙视。凭什么他叫她过去,她就过去?还真当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帝皇了?
她的话才落,空气中顿时嗖嗖的下降了好几度。
凌玥尘皱了皱眉,伸手将被子拉了拉。她都忘了,这个男人比北极的天气还管用,说变就变。
修长的指尖不慢不紧的摇晃高脚杯,阎鹰静默的品尝手中的红酒,面无表情的俊脸实在让人难以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的心机一定很深,暗暗打量阎鹰的凌玥尘暗道。永远都是一副死人脸谁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典型的心机深沉的男人,这种人最好就是离得越远越好。
“过来。”良久,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阎鹰冷冷的抬眸,那双冰冷十足的眸子带着完全能将人冻结的温度凝视着她。
冰入肌肤,冷到入骨。
尽管已经清楚那双眸子的度数,但凌玥尘还是给冷到了,确确实实的打了个冷战。
咬咬牙,五指紧握棉被,眉头皱成了一团。
抗战到底,还是暂时服从?
要骨气,还是要命?
靠,娘的。
凌玥尘要暴走了,气愤的一掀被子,光着脚的走下地,怒气冲冲大步的往那个该死的男人方向去。
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永远是被打压的那一个?
呸,孬种不是她凌玥尘。
二话不说,一记凌空翻身踢,赤裸的脚丫直接问候某阎爷俊美的脸孔去,看着这张死人脸她就火,踢烂它,踢烂它。
雪白的脚丫距离那张俊美的脸孔还有五公分,一只大手蓦然的逮住它。
阎鹰冷冽的眸子眯了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的盯着那张满是怒火的脸蛋,大手顿时一紧,直接往前一拉。脚腕传了一记刺疼,凌玥尘皱了皱眉,整个身子顿时凌空一翻,被紧捉的脚马上逃脱那只大手。
半刻没停,还没落地的凌玥尘马上五指紧握,拳头顿时往阎鹰那张脸孔扁去。她今天不扁了这张脸蛋,她誓不罢休。
说时迟,那时快,阎鹰快如闪电的伸手一把捏住凌玥尘的拳头,大手包小手。另一只大手一伸,直接抓向凌玥尘的衣领将她往前一带,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某女扔在身边的沙发上。
还好身后的是软沙发,要不然凌玥尘免不了一阵肉痛。
怒,黑泽的眸子怒意深深,凌玥尘恶狠的瞪着这个面瘫男。
该死的,她打不过他,打不过,打不过……
“我咬死你这个死人面。”怒火攻心加委屈,凌玥尘大爆发了,正个人跳了起来直扑上阎鹰的身上,纤细的小手一捧住这张又恨,又讨厌加又妒忌的脸,白森森的牙齿一露。
口一张,快如闪电的咬了上去,斯底里,出尽全力,狠狠的咬。
奶奶的,老娘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老娘现在就咬死你,咬死你。
蓦然,冰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眼角顿时抽了一下。
脸颊传了的疼痛,使万年冰山终于发怒了,阎鹰冷冽的眸子怒意狂升,大手一把抓上凌玥尘那头火红的头发一扯,想将她的脑袋给扯离。
奈何,竟然反了效果。
头皮上传来的痛,使凌玥尘差点飙泪。不松口,黑泽的眸子满满倔强,捧住脸颊的手改为死死的抱住阎鹰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