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我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终于闪过一些回忆。
我的手机里好像也有这份音频,不过重点是前面严久寂保证五年后把严瑾交给我的话,最后这句只是礼貌性的回应而已。
可他却偏偏把我最后这句礼貌性的回应截了出来,还单独制作成了音频放在里,再联想到他给那个音频起的名字
我把耳机的线缠在指尖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心里在紧张和期待些什么,心脏在胸膛里狂跳,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心里有无数总猜测和妄想,正欲张嘴问出口,却听见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客套话:“听说你现在已经是n老板,恭喜。”
那语调,礼貌而疏远,哪里有点对我念念不忘的样子。
我知道,聪明人在这时候应该顺着他铺好的台阶往下走,礼尚往来地客套客套,然后相互道别,各不相干。
可我到底还是不够聪明,直截了当的问:“严久寂,你是不是一早就爱惨了我?”
怕他否认,我又急着接上说:“那个里面的音频我听过了,音频的名字我也看见了。”
听到我的话,严久寂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过了一会儿,他抿唇,张嘴却是对我说:“时间不早,一起去吃午饭。”
说完,他忽的转身就走,我也顾不上太多,连忙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严久寂,你给我一句准话就那么难吗?”
他不应我,甩开我的手,继续头也不回快步向前走。
我心里气得慌,索性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双手抓住他的双臂:“严久寂,回答我,不要再装聋作哑了!”
严久寂定定地看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字一句地道:“对,顾瑾时,我爱你。可是那又如何?”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回荡着他的那一句“顾瑾时我爱你”。
心里很想要相信,可是又不敢相信。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严久寂面对面坐在一家西餐厅的包厢里。
严久寂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每端上来一样,第一口肯定是放在我盘子里的。
看严久寂吃饭,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很从容,也很优雅,好像天大的事情也无法惊扰他一样。
而且他很懂得控制,再合胃口的菜也绝对不会多吃。
我看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脑子里还想着他之前说的那一句“我爱你”。
说实话,挺意外。
我在逼着他给我一句准话的时候,其实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再一次自讨没趣的。
却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打得我措手不及。
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严久寂接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听他在这头说“知道”“对”,最后又报了我们的包间号。
很快,我就知道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了。
当安琪带着她的女儿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不知怎么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慌乱,想起严久寂的那一句“我爱你”竟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一年多不见,安琪的女儿看起来长开了不少,个子比印象中高了许多。
见到严久寂,她欢快地朝他怀里扑了过去,嘴里还叫着“爹地”。
严久寂那样一个清冷的人,居然在见到她时,毫不吝啬地对她露出温暖的笑容,然后带着笑意提醒了一句:“好好走路。”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再想到严瑾,我忽然觉得很心塞。
难道是因为严瑾无法给他正常的天伦之乐,所以他转而把感情投注在了安琪女儿身上?
以往每一次安琪见着我总是带有一种很明显的敌意,可这一回她却把我忽视了个彻底,走进包间之后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只对严久寂说了一句:“爷爷已经开始催了,我们最好早点出发去老宅。”
严久寂淡淡答了声:“知道了。”
安琪点了点头,朝她女儿招了招手:“可可,爹地工作已经很累了,你不要总是对爹地撒娇。”
眉眼之间尽是慈母的风采,和一年多前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一次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那时候严久寂也在场,她并没有在严久寂演戏的必要,我还真怀疑她是在表演。
而可可看向安琪时也不再有那种显而易见的畏惧之情,虽然还是看起来怕怕的,但已经好了太多。
看来这对母女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之间,我不知道严久寂发挥了多少作用。
只是就目前的情形而言,应该是作用不小。
之前就知道安琪这个女儿的时候人小鬼大得很,过了一年,她的那股机灵劲更甚了。
她略显不友善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严久寂:“所以,爹地你是在和这个阿姨谈生意?还要很久吗?”
严久寂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不久,很快就好。”
闻言,可可长长地松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猛亲:“太好啦!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太姥爷啦!”
多么和乐融融相亲相爱的画面,就像是为了特意讽刺我一样。
我无声地冷笑,随即率先站了起来:“既然严总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今天多谢严总款待,他日来市我做东。”
话落,我也不等他回答,拿起随身携带的手包就向外走。
在从安琪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我说:“后会有期,顾总。”
我瞥了她一眼,径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