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人不是叶梓的对手,没有上前帮忙,只静静地环抱双臂在原地等候。
他思绪飞转,像是正思索着什么。
那人渐渐落了下风,叶梓趁其不备,一举夺下那人的配剑,刺向对方咽喉。
殿内的打斗声引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寝宫大门被推开,一队守卫冲了进来。见殿内如此情形,侍卫们纷纷抽出配刀,将那刺客团团围住。
叶梓恍若未闻,偏头问:“你是谁?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那人见大势已去,一把擒住叶梓的剑锋,猛地朝自己脖间刺去。
“你——”
随着一声利刃刺破皮肉的响动,叶梓还没来得及抽出手,那人已经用剑锋割破了自己的咽喉。他身体缓慢倒地,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龙袍。
叶梓扔了剑,抬眼看向顾晏:“是死士。”
顾晏应了一声,吩咐那侍卫头领:“将消息传出去,陛下被人劫持,生死未卜。立即派人去皇城内外搜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还有,从此刻起皇城内外禁严,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遵命。”侍卫领命,又看向寝殿中央那具逐渐冷却的尸体,“那这……”
顾晏扫了眼那尸体,淡淡道:“拖下去,查一查他是从哪儿来的。”
他顿了顿,又道:“这么大的活人混进宫里,还闯进了陛下的寝宫,你们竟一点未曾察觉……陛下若有任何闪失,你们全都要去陪葬。”
“是。”
与此同时,皇城一处僻静寝殿内,靖和帝轻咳两声坐起身,身边立即有人送上一碗温水。靖和帝就着那人的手饮了口水,摆摆手。
皇后的脸上未施粉黛,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舍哀色:“陛下,这才刚几日,您怎么病成了这副模样。”
靖和帝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这病本就是这样,朕能活到现在,已经不易了。”
皇后眼中泛起泪光:“陛下……”
靖和帝对她这副模样不以为意,问:“你先前说,昇儿拿到了治愈这病症法子?”
“是的,陛下。”皇后回答道,又转头看向外间,“昇儿,你父皇醒了,还不快进来。”
她话音落下,前太子顾昇方才走入殿内。
顾昇与顾晏同龄,不过他长相偏硬朗些,眉宇间带了几分英气,身形也是几个兄弟当中最为高大的。可惜此时他神情萎靡,甚至不敢与靖和帝对视,看上去士气不足,倒有几分窝囊怕事。
顾昇在好几年前就被封为太子,可一直被诟病中庸无能,难当大任。前不久,顾昇被人检举,说他中饱私囊,行为不端,终于触怒了靖和帝,将其废除太子之位,留在寝宫面壁思过。
从那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了。
他走到靖和帝身边,朝靖和帝行了一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靖和帝冷哼一声,道:“抬起头来说话。”
“是。”顾昇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看靖和帝身旁的皇后,又将目光落在靖和帝身上,才缓慢道,“父皇,儿臣的确已经找到了治愈您疾病的法子,只要用了那药,不仅能让您身上这瘟疫治愈,还可治好您所有的经年旧疾。”
靖和帝问:“是什么药,竟有如此奇效?”
顾昇正要回答,皇后率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方才在陛下睡着时,臣妾已经喂过陛下一碗,陛下现在可感觉身体舒适了些?”
听她这么说,靖和帝才觉得自己身体的确轻快舒畅了不少,就连发热也有所消退。
靖和帝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问:“当真是那汤药所致?”
“正是。”皇后点点头,笑道,“那药方是昇儿无意间得来的,据说可解百毒,治百病。若不是我们得了此药,怎敢冒着风险,偷偷将陛下从寝宫运出来?”
靖和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稍稍敛下。
皇后又道:“陛下,瑞亲王狼子野心,名义上将您留在寝宫医治,实则与软禁无异。为了将您救出来,可耗费了我与昇儿好大的力气。”
靖和帝淡淡道:“朕知道你们为了治疗朕的病症耗费了心血,等朕康复之后,自然会赏赐于你们。”
皇后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很快收敛好了神情,平和道:“是,谢陛下。”
她停顿一下,又道:“只是陛下这病,想要完全治好,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靖和帝偏头看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眼眸敛下,低声道:“给陛下服用的那碗虽是解药,可药效还不足以彻底解开您身上的毒。若想彻底解毒,还得再服用几帖才是。”
靖和帝隐约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嘴角弯了弯,问:“你想要什么?”
皇后像是早有准备,她示意顾昇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取过了一样东西。顾昇将那东西呈到靖和帝面前,靖和帝扫了一眼,那是一张空白的圣旨。
靖和帝淡淡道:“皇后这是何意?”
皇后起身接过顾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