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抬起头来,对上了叶梓含笑的脸。
那人惊愕片刻,正要喊人,被叶梓抬手敲在对方后颈上。他身旁几人见此变故,还来不及反应,很快被叶梓以同样方式制伏。
将几人放倒在一边,叶梓这才弯下腰去,细细观察片刻。这院子的花圃里种满了各式花草,乍一看倒是花团锦簇,但细看之下,花草种得密集又凌乱,毫无章法。
寻常人家,可不会这么种花。
叶梓歪头想了想,蹲下身去,在土壤里翻找起来。
庄子的前院,冯逸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门外隐约传来吵闹之声,听得冯逸海越发心烦。
他忍无可忍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外面在吵什么?”
房门被很快推开,有人走进来。来人正是守在冯獾募移停他此刻面色苍白,神情局促不安。
冯逸海皱眉道:“说话,问你外面怎么了?”
“外面没怎么,只不过本王替冯大人教训了几个不懂事的手下。”顾晏慢悠悠踏入房门,原先那家仆腿一软,跪倒在地。
家仆颤声道:“大人,王爷忽然带人闯进来,我、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冯逸海眼眸微缩一下,强作镇定道:“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晏笑了笑,道:“本王方才夜巡大牢,发现有人准备对犯人下毒,审过之后才知,原来那人竟是冯大人派去的。这是误会么?”
“这……这自然是误会。”冯逸海道,“下什么毒,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顾晏眼中的笑意敛下,道:“那不知冯大人可否能让本王在你府中搜寻一番?”
冯逸海道:“这是自然,王爷请。”
顾晏带着冯逸海在院中信步闲庭般走着,问道:“这院子是冯大人前段时间来广陵刚置的吧,倒是不错。”
“是、是啊,下官想着要在此地多待些日子,便置了这处院子。”
顾晏应了声,没答话。
二人朝后院走去,顾晏皱眉看着院中像是刚被人翻动过的泥土,问:“冯大人,您这后院是怎么回事?”
冯逸海道:“这不是刚置了院子,找人来翻修一番。还没来得及将花草种上,这才显得……有些荒芜。王爷,院子里乱得很,您不妨先去别处……”
“去什么别处啊,东西不都在这儿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二人抬眼看去,叶梓蹲在房瓦上,正歪着头看向二人。
他纵身一跃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圃:“王爷请过目,东西我都找到了。”
那一小片花圃的土地上,堆满了同一种植物。那花朵白中透粉,花蕊浅黄,正是叶梓方才刚从许多种花草中挖出来的。
那花朵,就是造成这次疫症的根源。
这世间但凡行事便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只是光凭借人力难以发现。叶梓能与花鸟交流,在拜托广陵城中所有开了灵识的花鸟经过几番搜寻后,果真发现了些痕迹。
冯逸海高声道:“你为何会在此地,那花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你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
叶梓眨眨眼,无辜道:“我只说我找到了东西,没说是你下毒啊。”
“你——”
他走到二人面前,对冯逸海道:“不过嘛,既然东西在你这儿,你也脱不了干系。冯大人,你可否告诉我和王爷,为何这种只存在于西域的毒花,会在你院子里种下,你又为何要连夜将它挖走呢?”
“我——”
冯逸海百口莫辩,叶梓没等他回答,又道:“你刚来广陵就买下了这间院子,将你从长安带来的毒花种在院子里。你不确定这药的药效,因此寻找了一批逃难而来的百姓试药。试药成功后,你开始在各地投毒,导致瘟疫盛行,我说得可对?”
冯逸海道:“胡说八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你当然要这么做。”叶梓道,“你与我家王爷一道被派来此地赈灾,结果灾祸未平又起瘟疫,这里出的乱子越滚越大,圣上迟早会问责于王爷。到那时,你再想办法将此地瘟疫治好,功劳就全在你身上了,我说得可对?”
“满口胡言,你有何证据!”
“没有。”叶梓耸耸肩,道,“不过这种事嘛,审一审就知道了,是吧王爷?”
顾晏垂眸看着叶梓,轻笑着摇摇头,转头叫来侍从。
“关入大牢,将这些花草一道,交于岳大人处理。”顾晏吩咐完,淡淡道,“是谁给了你这花,又是谁给你出的下毒这主意,去牢里好生交代吧。”
顾晏将事情安排完毕,拉着叶梓离开了庄子。
上了马车,叶梓还有些不放心:“王爷,你不去盯着吗,万一那个知州大人动什么手脚……”
顾晏扫了他一眼,道:“我要怎么去,带着你一道么?”
叶梓纳闷:“那又如何,我不能去吗?”
顾晏深深看他,忽然轻笑一声,伸出手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