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轩辕子尧离开之后,一抹轻盈的身影从书房顶上跃起,直朝玉华宫奔去。
人影渐远,书房内白云光满身煞气刹那间褪去,转而侧首对叶初夏道:“离开了。”
闻言,叶初夏微微皱眉,颇有几分的担忧的道:“不知道薛玉会不会上当。”
一旁的舒刚不明所以,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是忍不住看着卞烨安问道:“皇上,今日薛玉找你过去所为何事?”
白云光也看向了卞烨安,等着卞烨安的回答。
见状,卞烨安坐回圆桌前,轻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薛玉一心想要击垮宁国,暗中已经和两个番邦联合,但宁国毕竟根基深厚国强人旺,他需要联合更多的国家一起对付宁国。”
叶初夏顿时有些明了,接话道:“所以薛玉想拉我们下水?”
卞烨安点头:“嗯,对你下手也确实是为了控制我,谈话时我故意假装坚定的拒绝了薛玉的要求,薛玉果然用你来威胁我。”
顿了顿,卞烨安接着说道:“薛玉说你中了他的蛊,他说如果想要你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威胁我任他所用。”
一旁的舒刚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怒声道:“卑鄙小人!”
他自然清楚对于卞烨安来说叶初夏有多重要,若是真的如此,他们连反驳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被薛玉拿捏。
相比之下,叶初夏与白云光两人就显得镇静的多,像是早已经知道结果了一般,舒刚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这结果你们早就知道了?!”
白云光忍不住笑了,气氛顿时松弛了下来。
笑过之后,叶初夏道:“薛玉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并不全面,他只说可以很容易要我性命,却没提起控制我心神一事。”
经叶初夏这么一提起,白云光这才恍然点头,舒刚眉头紧皱:“初夏,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还控制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云光看了看叶初夏两人,然后对舒刚道:“走走,我去外面跟你讲。”
说着,半推半搡的与舒刚出了书房。
临近傍晚,卞烨安与叶初夏来到了宁皇的宫殿,一片琴管丝竹之声,舞女随之起舞弄影。
看到卞烨安两人来,宁皇懒散的半躺在榻上,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坐下观看,两人倒也没有拘谨,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
一舞之后,天色已经深沉,月色渐起,乐师舞女们轻步退了下去,偌大的宫殿沉静了下来。
宁皇看着卞烨安道:“乔皇与千宁公主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事?”
卞烨安没有回答,叶初夏在一旁接话,直截了当的开口:“宁皇,深秋宴已经结束,不知何时放了我们乔国的侍卫,好让我们早日回乔国?”
闻言,宁皇轻“哦”一声,思索片刻,道:“朕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之前答应了深秋宴之后就放人,让你们离……”
“皇上。”娇柔带笑的男声突然打断了宁皇的话。
只见薛玉披着黑色的斗篷缓步上前,也不知何时进的门,面带着笑意,径直朝宁皇走去。
宁皇看到薛玉也有些诧异,但很快笑逐颜开,也不计较薛玉不经通报就闯进来一事。
坐在宁皇的身边,薛玉的目光落在了叶初夏两人身上,状似有些踌躇的道:“乔皇和千宁公主找皇上可是有事?奴是不是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爱妃说的哪里话,乔皇是来请辞的,深秋宴已过,他们想要早日回去。”宁皇对薛玉解释道。
“请辞?”薛玉含着浅笑对卞烨安道:“乔皇怎这么急着回国?莫不是因为我们宁国招待不周?”
听起来关怀的话,却莫名让人有几分膈应,薛玉看着卞烨安的眼神颇显意味深长。
卞烨安不动声色的将薛玉的话驳了回去:“薛主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朕这次出来时间已经不短,再不回去宫中怕要人心惶惶了。”
“乔皇说的对,是奴考虑不周,但千宁公主身体刚好一些,还没调理好就急着上路,奴担心千宁公主的身体会吃不消啊。”
薛玉最后一句话尾音拖的冗长,两人一句一答,看起来关怀至极,但其中的火药味只有两个人清楚。
随着薛玉的话出,卞烨安的脸色顿时一变,想怒不能怒,还带着几分犹豫,像是十分纠结一件事情,最后只目光深沉的看了薛玉一眼。
一番情绪变化落在了薛玉的眼里,唇角不自觉带上了点笑意,像是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宁皇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目光在薛玉还有卞烨安之间来回扫寻:“爱妃和乔皇似乎有话要说?”
薛玉转首看向宁皇,然后伏在了他的肩上,倩笑:“奴只是担心我们照顾不周,让别人说我们宁国的闲话,皇上,不如我们再留乔皇住段时日吧。”
宁皇有些迟疑,再怎么说卞烨安毕竟是一国之主,乔国现在又是根基不稳,怎能一直在外,他想要的下马威还有面子都已经有了,再留卞烨安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么一想,宁皇便好言对薛玉道:“爱妃,不可胡闹,乔皇还有正经事要忙。”
薛玉有几分不乐意的轻哼一声,撇过头去,闹起了小脾气一般。
见状,宁皇揽住薛玉的肩,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薛玉顿时抿了抿唇,很是委屈。
“奴只是担心千宁公主的身体会承受不了一路的奔波,到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宁国也难逃其责。”
闻言,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