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带王妃回后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王妃出门!”冷不防把她推在红婵的怀里,转身,大步流星走向门口,却陡然停住,背对她,声音冷肃:“你若还在意安睿王府,就好好待在你的院子,有什么事先找程茂。”
他转身,黑眸闪过一丝寒光,掠向不远处皇上派来的侍卫,最后落在程茂身上:“程茂,我让你在此保护王妃周全,并非禁足王妃,一会儿你去前面领四十军棍,若再有人敢如此冒犯王妃,你该知道怎么做!”
程茂等十几个人立刻跪在地上,齐声说:“属下等谨遵王爷吩咐,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侧头,斜睨挺拔潇洒的背影,甜甜地问:“可是臣妾偏不听话,想要出去玩儿怎么办呢?”
看他脊背忽然僵直,想着他那张俊脸现在一定是被自己气的不轻,粉面忍不住含了浅笑。
正在得意之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身法,竟然如魅影一般飘到她面前,紧贴着她的身子,鼻尖挨着她的鼻尖,黑眸寒星:“王妃想去哪儿玩儿?蝎子洞怎么样?”
她不甘示弱,挺胸抬头。不退反进,昂首:“有本事你把本郡主扔进蝎子洞去!”
红婵吓得双腿发抖,已经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她身后,泱泱哀求:“小姐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小姐不是还没有画完梅花傲雪图吗?”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一步的意思。
红婵看向一旁沉默的冉泽:“冉管家,您倒是劝劝王爷啊,小姐现在还是寰辕的郡主啊,王爷若惩罚了郡主,失了这和亲的意义可就不好了。”
冉泽无动于衷。
黑眸怔怔落在她的胸前,平时到没有注意,这个小妮子再也不是拖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儿,已经是大姑娘了。
一双明眸顺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前胸袢带竟然开了,粉红肚兜露出半抹****。
不由粉面含春,瞪了他一眼:“瞧什么瞧!”
慌忙后退一步,双手抓紧大氅的领口,一路小跑:“红婵,还不快点回来。”
“墨离还是那个墨离,只是长大了,或者没有以前的记忆对她是件好事。”冉泽站在他身后。
南宫世修懊恼转身,恨自己差点就被墨离的美色动摇。
“即刻进宫。”
御书房内,南宫狄正坐在龙书案前,一手捏着眉心,奏章凌乱扔了一地,南宫世修站在门前,低声问父皇的贴身大太监:“玉总管,难道寰辕又来挑衅我大羲不成?”
其实,他早就接到探子的急报,北面的修罗王朝号称十万大军杀奔大羲而来。
林大人摇摇头:“王爷进去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大羲也就指着王爷了,还请王爷不要记恨皇上。”
“玉总管说哪里话,父皇于我,不说父子之情,但就君臣之纲世修又岂敢有一丝逾越,又何来记恨一说。只要父皇一日认我这个儿子,我就是大羲的四皇子。”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闪过调皮的俏脸,他宁愿自己真的不是南宫狄的儿子,可惜,他是。
玉总管双手十字插花,弯腰施礼:“是老奴一时失言,谁不知四皇子是最忠孝的皇子。”
他自然明白不是玉总管失言,更不是他有意提点自己。玉总管这样说一定是父皇的意思。
走进御书房,撩衣服跪在书案前:“儿臣拜见父皇,不知是谁惹了父皇生气,父皇还要保重龙体。”
南宫狄抬头,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儿子,心内是百感交集,虽然经过了滴血认亲,确认他就是自己的亲生,可是那张太像淑妃的脸,还是让他不舒服。
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太子已死,剩下的那两个儿子都是麻绳上的豆腐——一个能提的没有。
如今的大羲四面受敌,东有池里国,南有寰辕朝,西有凤舞北有修罗,若四国结成联盟,他不敢想象。
“皇儿,起来坐下吧。”南宫狄的声音苍老了许多,几天不见,他的鬓角又多了好些白发,眼角皱纹交错,竟是老了很多。
南宫世修没有起来,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奏折。
“修儿。”南宫狄欲言又止,心中不免几分悲凉,这个儿子曾经是他最得意最宝贝的儿子,可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背着他和侍卫私通,临终还要陷害他最喜欢的女人,害死了自己未曾出生的孩儿。
南宫狄本想和儿子说几句贴心话,可是前程往事在眼前浮现,他实在无法饶恕原谅他的母亲,暖心的话生生咽回去,奏折丢在桌角:“不要管那些了,你先看看这份边疆急报。”
“是,儿臣遵旨。”南宫世修始终低着头,拿起书案上的奏折,故意变了脸色:“修罗提十万精兵犯我边境?父皇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如果有办法还找你来做什么?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早朝都闹翻了天,主和的不过是要納币称臣,主战的热血沸腾。”南宫狄想起早朝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
“那父皇呢?主战还是主和。”黑眸在南宫狄的脸上掠过,他知道父皇一定会站在主战一派,只是国库空虚,朝中并无良将。
“朕,”南宫狄扶着书案站起来,又缓缓坐下:“朕当然是主战了,我们大羲好歹也是天朝,怎么可以向蛮夷小国納币称臣?只是,只是国库空虚,且无良将…”南宫狄说不下去了。
好好一个大羲王朝,十五年,只用了十五年,南宫狄和南宫世绩就把一个富饶的大羲弄的是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