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三号沉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谁料这位年轻人竟然蹲了下来,说了句:“愿意说出你的故事吗?”
三号惊讶的看向他,面上带着疑惑,以为这人是个来社会实践的大学生,这才点点头,反正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说说也无所谓。
年轻人,也就是玉漓,一点也不讲究的坐在他的对面,纯白的休闲裤直接接触到地面也不心疼,手机随意的摆放在花坛边的瓷砖上。
终于能见着人脸的粉丝纷纷吐槽。
【{我去,终于能够看见男神的脸了!}
{这是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男神又要开始充当知心哥哥了吗?}
{这回哪里是知心哥哥,明明是知心小/弟弟!}
{此时需要配音,递话筒:有请这位大叔说出自己的故事!}】
三号摸了摸藏在衣服口袋里的钱,缓缓地说到:“我以前是个人民教师,工资不高,还算凑合,能养活一家三口人。我的妻子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的是设计,自己开了个小工作室,人很温柔,特别善解人意;我女儿,今年六岁,见人就笑,一点儿都不怕生。”
玉漓点头,“然后呢?”
【{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唉!}
{老师的工资可高了好不!}
{楼上,这个得看情况……}
{既然这位大叔有这么美好的家庭,为什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原本以为我们一家人可以就这样美美满满地生活下去,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家庭却因为病魔土崩瓦解了……”三号低下头,身上的黑气又浓郁了一分。
玉漓套着他的话:“谁病了?”
“都病了,”三号苦笑,抬手捂住眼睛,疯狂地重复着这句话:“都病了,所有人都病了!”
玉漓只好拿出白色的福袋,系在他的手腕上稳定他的心神,让他暂时平静一下。
三号抹了把脸,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这才去摸了摸这个质地柔软的福袋,轻声说了句谢谢。
玉漓应下了这句谢谢,不让其产生因果。
三号陷入了回忆,“我的妻子在两年前诊断出癌症,乳腺癌中期。”
弹幕里哗然一片。
三号继续说到:“初期诊断是癌症中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费钱。治疗了一年后,我的妻子不愿意再继续花钱,在一个夜晚,悄悄地自杀了。当时的我就在另一个病床上,两个病床只隔了一米的距离。临睡前她还好好的,对我说等她好了之后就再也不会那么忙了,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病魔再次入侵的,可是谁知道这些话只是她想让我安心才说的呢。”
“所以你就变成了这样?”玉漓抽出他的黑气,接着皱起眉头,这人的黑气被改造过,也就是说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有不少是他人因素。
“不,不仅是这样。”三号神色暗暗,眼睛里充满了令人恐惧的红血丝,“我唯一的女儿,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女儿,因为我们的疏忽,患上了急性白血病。”
【{啧啧,这难道不是祸不单行的真实写照吗?}
{不得不说这两个病是真的难治,大婶那个病其实是可以治疗的,但就像大叔说的那样,没有个几十万好不了。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复发,化疗的代价也很痛苦。}
{白血病啊!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吗?听说进行骨髓移植的话是可以治愈的。}
{不是有什么胚胎干细胞之类的嘛,这些都不行吗?}
{也可能不是不行,估计是钱的问题。}
{果然是没有钱万万不行啊。}】
乳腺癌?白血病?玉漓并不知道这些病的概念,扫了眼屏幕后不禁感叹人类真是体弱多病。
“所以你现在需要钱?”玉漓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男人先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充满了希望,渐渐地希望散去,瞳孔空洞地吓人。
三号点点头。
玉漓表示自己知道了,抱着试探的心理,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三号迟疑地接过,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漓说到:“打这个电话,他们会给你钱的,但是仅限于支付药费。如果能够治愈就好,不能的话也不要过于担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