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却非良配,这样想,甄昊突然有些难受,他忍不住带入自己,如果姜嬴离他而去,他一定受不了的,他有些同情墨不渝。
“先生可要寡人赐婚?”
在墨不渝与华阳素二人之中,墨不渝其实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只要墨不渝强求,周围所有的人都会愿意给予他帮助,比如华阳夫人一定会乐于助力,墨不渝是墨家的嫡系,华阳素嫁给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华阳素的个性,她不会是一个会自寻短见的人,她对墨不渝并无恶感,甚至有爱意,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她们也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如果就这样错过了,先生不觉得遗憾吗?”
甄昊知道,说这样的话,或许是一种傲慢,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再一次说了这句话,事不过三,这是他最后一次说了。
墨不渝听了,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的目光落在这位年轻的君王身上,他依旧是清瘦的,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离宫多月,然而在最初的慌乱后,大王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王城恢复到平常的模样,那些反对的声音,那些心怀诡计的人,还有在暗地里搅浑水的人,不过数日就全都死了,不和谐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仅仅几日,这些人,无论是华阳一族、王族还是其他的显贵与他们的子弟,一个都没有被轻饶。不破则不立,人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旧的势力在慢慢衰败,此消彼长,王与王后的力量在慢慢的升起,王后的母亲死了,嬴氏一族并不记恨,反而诚惶诚恐的说要归附姜国,大王对此称赞了好几日,避免了征战,世人都称颂王后与嬴氏一族的贤德。
墨不渝收回自己的遐思,“大王好意,只是恕微臣难以从命,”墨不渝往远处眺望,目光辽远,似乎更遥远的天边看出个尽头,“臣与师姐师出同门,自幼一起学习,相伴长大,同吃同住,师姐……她的心我都明白,这些年来臣的心意也不曾隐藏过,只是无论何时,她的回答始终如一,实不相瞒……”
墨不渝微微一笑:“若说从不怨恨,也是假的,但臣心中尊重她,况且女子本不是天生就是妻子的。”他摆正自己的衣冠,似乎说着很郑重的话:“师姐幼年时,渴求着父母的爱,她的心始终还是一个女儿,她在照顾病人的时候,那种慈爱与耐心,就像一个母亲,……她拒绝成为一个妻子,我也愿意去勉强她。”
甄昊一看这个气氛,就知道墨不渝不仅要说话而且还可能会说很多话,于是甄昊掏出两个橘子,这还是他从仙寿宫带出来的东西,他递了一个给墨不渝,墨不渝看向他,眼神复杂。
而后墨不渝靠在高高围栏上,
甄昊三分鼓励七分唆使:“没什么不可说的,你尽管说,寡人听着,”甄昊剥开橘子,一股清香,让他觉得浑身舒畅。
墨不渝低着头轻轻道:“无论何时,臣总不愿意逼迫她,或许女人是天生的母亲和女儿,但所谓温顺的妻子总是带着压迫。”
甄昊只觉得心中满满的诧异,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只觉得人生不过百年,好好活着就好,这样一想,华阳素又有什么错呢,的确,不结婚也不是一个罪过,况且华阳素若是嫁给墨不渝,成家立业,孩子也会出生,俗世的枷锁,总不会像这样自由了。
只是墨不渝居然有这么深刻的领悟,他这是和华阳素经历了什么,甄昊实在觉得惊讶,墨不渝与华阳素二人的确是某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她们是相互影响的,彼此塑造的。
墨不渝的语气轻松起来:“臣与她都很忙,她留在玉凉,也并非是为了躲避我,玉凉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她不仅聪明而且勤恳,这点臣远不如她。”
墨不渝天赋异禀,他是天才,这点甄昊早就知道了,华阳素只因为与他年纪相仿,却差他了一头,她讨厌他,这点他也看得出来,但即便这样,墨不渝深爱她,华阳素亦然。
墨不渝说着,眼角有了泪花,姜嬴上来就看着这样画面,又想着自己方才听着的话,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墨不渝也看见了王后,她绝美的脸上神情复杂,他自觉失态,正要告罪又见王后上来后就往大王身旁站定,一高一低,王后清冷美貌,大王俊逸温和,恰好是一对璧人,又想起那日誓言,再想往日所见,哪怕寻常夫妻也未必能如此恩爱,又想起远在天边的人,他心中酸楚,只因为他自制力极强,所以才硬生生将酸意全部忍住,只是苦笑着行礼。
姜嬴只当作一切并无异样,含笑道:“墨医师不必多礼,此处并无外人,”
甄昊见姜嬴衣裳单薄,就知道她必定是心中有事,姜嬴个性如此,偶然想起一件事,感怀在心,就会这样穿着随意的衣服出来走动,或是散心,好几次他问起,才说出来,如今她见了墨不渝这般神态,只怕一时把心中想说的给忘了,连她自己也未必察觉。
眼见墨不渝脸上满是谦逊,姜嬴继续吹捧:“墨医师不必拘束,墨医师妙手回春,仁心仁术,数次救治君上与臣民,妾身与大王都心怀感激,牢记在心。”
吹捧的话未必是真,但听着总是舒坦的,墨不渝这放松起来,“王后谬赞,臣当不起……”
墨不渝又要叩首行礼,甄昊一把抓住他:“王后所言,字字珠玑,墨医师就是寡人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尚且当涌泉相报,何况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