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先前还为自己让月神开口说话而沾沾自喜,没过一刻钟,她小脸就垮下来。
“夫子,夫子我知错了,夫子你别再罚我了好不好”
宽敞明亮的书屋里,花墨耘端坐在书桌上,一手悬臂提笔,一手扣着白纸,恨不得在上面戳个窟窿出来。
今儿教习先生发怒,叫她抄写生字,她本以为,耐下心来,五十遍也算不得什么。谁曾想,教习先生居然准备了整整两页纸的生字给她抄!
教习先生往日脾气好,但规矩却多,写字非得要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写的不端正,那就不作数。写字的姿势得端正平稳、握笔的指法、力道都得守规矩。
要是在先生眼皮子地下抄写五十遍,那岂不是要活活累死么?
可这时候,教习先生却仿佛比月神更冷漠无情,只顾着埋头作文,压根不理会花墨耘的哀嚎。
辛辛苦苦写半个时辰,才完成不到十遍,花墨耘悄悄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腕,眼珠骨碌碌转悠,开始想主意。
月神卧房。
这间屋子与许闲月居室相邻,他从小就在这间房里长大,幼时许闲月常常过来看他,这二年,却很少踏进此地。
不过,每次出现
此时此刻,月神坐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两只纸鹤发呆。
虽然身份是月神庄的庄主,月神这房间却极为简单,仅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
此时,桌上两只纸鹤比肩而立,色泽、大小、新旧皆不相同。其中一只是花墨耘先前所赠,而另一只,则是出自那位“千秋”之手。
月神说,千秋是个人,实则如他所言,此人名为西岭千秋,乃百域西岭的少主。
两年前,二人相逢于江湖,那时西岭千秋随手折成纸鹤送予月神,月神保存至今。
“千秋,妹妹”
盯着两只纸鹤,月神口中无意识地念叨这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