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听的莱管事一阵心痛,莱管家赶快赔不是道:“这位大哥,我们错了,不要再打了,我们家少爷细皮嫩肉的,在府里就跟眼珠子一样,从来没有吃过亏,你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大少爷了,小的跟您磕头,磕头不成吗?”
红哥大手一挥,楼上停止了鞭打,红哥凉凉的道:“磕头当然不成,这个小子欠了赌债还想跑就是罪加一等,你们府里也不用去找官府什么的,一方面这契约是你们家少爷自愿签的,就是打死都活该,另一方面你们要是报了官府,红爷我肯定在你们没有来抓爷之前了解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又不是爷的儿子,自然不心疼,该怎么做你们知道了吧。”
莱管家感觉自己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只能不停的点头,他也无法忍受刁谩受苦的声音,虽然刁谩往日将他当成奴才,可是莱管家因为王府老夫人刁鱼对他的喜欢,所以也是爱屋及乌。
王府的孩子不能疼,那么这个孩子还不能疼着么?
所以平时莱管家对着刁谩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惯着宠着但凡是府里有了什么新鲜物件,肯定请示了老太爷给大少爷一份,无论是要钱还是要物,莱管家利用职务之便,没有少给刁谩开率等等的。
这会子听见打了刁谩的声音,真是比打他都难受多了,莱管家跪在地上道:“小的求求红爷,只要您开个条件,小的立刻给老太爷说去,肯定不能误了红爷的事情,请红爷明示。”
红哥想起了冷离大哥说的话,直接狮子大开口道:“既然这样就拿出八十万两的银子吧,否则免谈,就是打死这小子,官府也不会说我什么的,毕竟这小子又不是读书人,没有功名在身,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红哥的奴才,主子打死奴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了将这个玉佩拿给你们老太爷吧。”
“还有限你们今日之内将东西凑齐,没有银子产业地契田契也可以,否则别怪红爷心狠手辣,要是不信的话,你最好是去道上打听打听去。”
莱管家点头如啄米一般道:“知道了,小的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不过您大人大量,一定保住我们家少爷的性命。”
红爷道:“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红爷我要的是银子,我要那小子的贱命做什么?还不够他娘的晦气呢,不过要是你们不遵守规矩就不一定了,记住你没有资格和爷谈条件,滚吧!”
莱管家只能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赌场的外面,到了马车上,和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原原本本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老太爷刁楂神情凝重道:“走吧,回府。”
一路上老太爷刁楂都在想着怎么拿出这八十万两的东西,要是以前还真的不难,但是现在可是难多了,关键是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夫人余氏道:“老太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一家要怎么办呢?这些银子我们上哪里弄去?家里已经都这样,一共三房已经都成了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刁谩一个孙儿我们都保不住吗?我们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啊,这要是香火从我们这里断了,这不就是罪人吗?”
老太爷刁楂不耐烦的道:“无知的妇人不要乱说话,回去再定。”
很快马车回府之后,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已经几百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破的马车了,感觉一把老骨头都要颠碎了,两个人很快将三房都召集过来商议大事。
刁泄一听儿子没了,还被绑去受苦了,第一反应就是:“爹,谩儿怎么会赌博的?会不会是王府那些人给安排的?”
老夫人余氏道:“老大别胡说,莱管家说了,谩儿已经玩了一两年了,一两年以前元宇熙那个混蛋还没有回来呢,怎么安排?”
刁泄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道:“爹娘,都是孩儿教子无方,连累爹娘了,儿子这就去赌场将那个逆子打死,我们一家就不用为了这个逆子犯愁了。”
大家纷纷劝着刁泄不能这么做,老夫人余氏更是捂着胸口道:“住口,刁泄你还不快坐下,谩儿就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娘,那怎么能行呢?您这不是要为难死儿子吗?”刁泄一副苦大仇深状,周氏在一旁哭的眼睛都肿了。
老夫人余氏道:“为娘为难你做什么?你没听见莱管家说谩儿正在受苦吗?那鞭子打在谩儿的小身板上,你们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血迹,谩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你们再生一个还能生出来吗?”
老夫人余氏气的连连咳嗽,只有二老爷刁江笑了道:“我说大哥,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你最心疼你儿子,这会子还一副要弄死你儿子的样子,不就是让我们拿银子吧,没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能看着不管,我们二房银子基本没有多少,我出一千两最多了。”
刁泯紧跟着道:“我出一千五百两,我昨个卖了奴婢,卖了东西也只剩下一点点银子了,我们枫霜都为了这个家去了王家的庄子上面,去养胎了,还是以通房的身份入王家的,我们以后一家老小也要指望娘和哥哥们了。”
得,刁泯算计的更好,用五百两,换回几年的白吃白喝,比二房的刁江还狠呢,刁江不甘落后道:“对,刁泯说得对,我们二房只有一个花房,这么多年那点银子全被拿走了,就是银庄也没有多少了,既然这以后都要依仗哥哥和爹了,我就出三千两,这是我们